「是嗎?這或許已經由不得你了。」魏明背著手,停在外頭,對著裡面一陣打量,然後陰陰笑道:「小爺已經給過了你機會的,你不好好珍惜,非要玩欲擒故縱,那小爺也只好捨身相陪了。」

蘇悠攥緊了袖口,儘量讓自己鎮定。

她一早知道蘇老夫人沒那麼好心,但卻怎麼也沒有料到她竟然跟魏明勾結在一起,想毀她清白。

既然是有備而來,恐怕浙安裡的所有出口都已經被封死了,蘇悠深深吸了口氣,決定不做無謂的掙扎。

她回頭:「我如今還是罪臣之女,進入魏家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益處,何況我曾經有過婚約,你難道就不怕嗎?」

「蘇悠你未免太小看小爺了,我難道會怕這些嗎?再說了,你與太子的婚約早就解除了,既是自由之身,跟了誰都無所謂,不是嗎?」魏明知道她在拖延時間,但漫漫長夜,陪她多說幾句也無妨。

蘇悠又問:「你今日說開香鋪一事,需要你點頭,是何意?」

「你問這個做什麼?」

「如你所說,我想開香鋪,但想著被查抄的香鋪實在太多,心中有些憂慮而已。」

見她當真如他猜想的那般,魏明有些得意道:「今日之後你就該跟了我,還開什麼香鋪!」

蘇悠頓了頓,道:「葉氏香鋪始終是葉氏香鋪,不管如何與魏家都不可能有半點關係。」

蘇悠這話說的很含蓄,算是變相的回應了魏明的那句話。

言下之意就是,即便是進了魏家,葉氏香鋪也依舊是她蘇悠的。

魏明也聽出了其中之意,覺得蘇悠很是識時務:「你的那些鋪子,小爺也看不上。你想打聽的那些事我暫時無法跟你細說,但有一點你大可放心,這汴京城裡都是我魏家說了算,你日後想開幾間香鋪都成,可懂了?」

蘇悠撥了撥火盆裡燒著的紙錢,又問:「你與陳戟關係很好嗎?你他竟然能聽你的話。」

「他算什麼東西,要不是有榮國公府相幫,他如今還只是個鑿船的,哪能當上這京官!」魏明說得憤慨,也不設防,直言道,「你如今尋了香典司供你香料,以陳戟的性子不啃你骨血吃你肉,怕是不會答應你。」

「如此說,吳仁清的死,與萬安沉香也是與他有關?」

魏明突然陰了臉,追問道:「你哪聽來的這話?」

蘇悠沒再搭話,又去拿了一捆紙錢解開。

外頭起了風,將祭臺上的蠟燭與燒紙盆裡的火焰吹的升起明滅。

魏明在院子裡等了一陣,逐漸不耐煩:「那點破紙,燒得有完沒完?」

蘇悠回他:「你爹孃死了的時候,你應該也是暢快無比吧。」

「說不上兩句話,你他媽就開始毒舌!」魏明真的很不喜歡蘇悠這張嘴,「天都黑了,小爺不等了,你自己選,在禪房還是就在這庭院外!?」

說罷將外袍一脫扔在地上,起身走向靈殿。

可他還未到,早已摸到門邊的蘇悠迅速起身將殿門關了起來,放上了頂門槓。

魏明頓時就惱了:「你以為關起門躲起來就有用嗎?我告訴你,這殿門我便是砸也會把它砸開!」

蘇悠抵著門:「外面風大,把火都吹滅了,等我將這些紙錢燒完……」

話落,外頭沒了聲響,透過門縫她見魏明突然走向了禪房,很快舉了火把過來。

蘇悠知道自己躲在這裡終究不是辦法,可這靈殿上面的天窗足足有兩三丈之高,她是無論如何都爬不上去。

無處可逃,無計可施,唯有佛像前的那一缸香油告訴她,該了盡於此。

魏明在外面喊著:「你可以不出來,我也可以將這裡燒光,你若能躲,就躲著吧!」

蘇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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