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你?去?吧。」
他本來就和別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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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野在跑步機上不停地跑,視線正視前方,腦子裡反覆橫跳著雲梔的話。
是,他在餐廳是想?問雲梔,如果可能的話,能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
可是她?說,她?和謝恪青有?進?展了。哪怕和自己說是搪塞。
是真的搪塞,還是心裡已經潛意識開始接受謝恪青,他也不清楚。
如果是後者,不就意味著她?已經開始讓他淡出自己的生活,接受別人的出現。
如果是這樣,他這個時候貿然再去?打擾,真的合適嗎?
或許謝恪青就是比他更合適。
或許謝恪青比他合適……
這個想?法?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再說……她?不願意和他上那個塔,已經說明她?動搖了。她?會不會已經有?了其他的人選,會不會就是她?想?到的是謝恪青。
越想?心裡面越難受,肺部?像是被灌了水,翻江倒海的酸澀接踵而來,緊緊地包裹他。
他一次又一次快速按下加速按鈕,調快跑步機的速度,在跑步機上瘋狂地跑。
像個機器一樣。
直到滿頭是汗,也不知停歇。
健身房也有?其他人在健身。不少人都注意到他,投以驚訝的眼?光。
岑野依舊旁若無人地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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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房的門?口,雲梔透過透明玻璃往裡面看了他一會。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岑野的側臉。
他已經跑得滿頭是汗,神情似乎也不算友善。
可分明離她?下來才過了二十?分鐘。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拿的他忘記帶下來的手機,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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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梔回去?睡了一覺,等到醒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十?幾分。
岑野還沒?有?回來。
雲梔掀開被子下床,去?窗邊看了看外面的天氣?,雪還在下,估計今晚是得住在這了。
她?帶了一本書,本來是打算在高鐵上看的,現在正好沒?什麼事,坐在沙發上,在腿上蓋了一條毯子,翻著書看。
五點十?分。門?被開啟的時候,雲梔目光正落在這樣一句話上——
「當精神與意志零落時,方能窺見心底最?深的慾念。」
雲梔抬頭,順手在這頁折了一個角,把書合上。
「回來了?」
岑野應該是擦過汗了,但黑髮仍能看出濕得厲害。
「嗯。」岑野手臂搭著自己的衣服,「我先去?洗個澡,出汗太多了。」
「去?吧,別著涼了。」
岑野把衣服搭在椅子靠背,開啟行李箱,拿出換洗的衣服,進?浴室去?洗澡。
聽?著隱約的水聲,雲梔不自覺地想?到之前看到的他的上半身。
精健硬朗的身材……分明的腹肌,還有?增添男人氣?概的傷疤……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發燙。
二十?分鐘以後,岑野洗好澡、吹好頭出來。
雲梔瞥了他一眼?,耳根有?點紅,走?到邊上的長桌,「我臨時有?點工作要處理。」
「好,你?工作,我不打擾你?。」岑野坐到沙發上,看到上面的一本書,是哲學類的,「你?帶的書?」
「嗯。」
「能看看嗎?」
「可以,你?看吧。」
岑野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拿著書開啟。
他正好把有?折角的一頁開啟。
書的尖角也正好指著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