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碎敲了敲雲梔的門,過了一分鐘,雲梔開了門。
她顯然是喝多了,一開門就迷迷瞪瞪地抱住了應碎,聲音黏糊糊的,「遂遂。」
岑野站在應碎的身後,看向應碎的目光都不算友善了。
雲梔抬起眼皮,站直了身體,看到應碎身後的岑野。她跨過應碎身邊,走到岑野的面前。雲梔水汪汪的眼睛招人憐愛,撅著的嘴唇粉嫩,臉上還透著紅暈,頭髮略有些凌亂地披散著。
雲梔用手點著岑野的心口,「岑野,是你這個混蛋啊。」
她站地不太穩,左右小幅度地晃著。
岑野伸手要攙扶她,卻被她一下子拍開了手。她大聲喊道,像是在宣洩著什麼,「岑野,你是個負心漢王八蛋狗東西。」
一旁的應碎睜大了眼睛,目光中透著不可思議,這還是平時那個雲梔嗎,平時可從來沒見她連著輸出髒話的啊。
不愧是岑野。
就在這時,隔壁鄰居開門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奶奶,手裡提著一袋垃圾袋。
雲梔還想繼續說什麼,就被岑野一把橫抱起來,帶進了她家。
應碎關上了門,想著這男人倒是會順手牽羊的,雲梔以後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遲早還是得栽。
岑野把雲梔輕輕地放在了沙發上。他剛要起身,就被雲梔勾住了脖子。他的動作一頓。
一邊的應碎也是駭然。總覺得自己此刻應該隱身,而不是這麼大個人當著電燈泡。
岑野喉結上下滾動,眼睛還是看著雲梔,對著應碎說,「應姐,你給我半個小時,我跟她聊聊天。」
「十五分鐘。我下去買醒酒藥。你不準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啊。」應碎退讓一步。
她清楚他們之間總有些話得說明白,而平時雲梔有什麼事情都會藏在心裡,但是一喝酒就容易吐真言,應碎陪她喝過幾次,每次都是逮著岑野罵,邊哭邊罵的那種。
正好讓他本人親自聽聽。
「不會。」
應碎離開,帶上門。
雲梔手上勾著岑野的脖子,一副委屈極了的模樣看著岑野。話還沒有說呢,先開始哭了。
眼淚像是決了堤一樣,從眼眶溢位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算是在加得□□況危急的時候,他都沒見她這麼哭的。
「你別哭啊雲梔,」岑野伸手要給她擦眼淚,卻先一步被她拍掉手。她這手順得很,拍完以後反手給了岑野一巴掌。
岑野沒躲。憑他的反應能力其實是可以躲掉的,可他大概是潛意識覺得自己該受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得挨著了。
雲梔勾著岑野的脖子,帶著他往沙發上倒去,她細長的腿一跨,跨坐在岑野的腿上。岑野坐起身,靠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的女人橫跨著坐在他腿上。
「阿梔。」岑野心疼地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人。
雲梔趴在岑野的肩膀上,找了一個舒服的角度枕著自己的頭,岑野僵硬地扶著她,不敢亂動。
有多久了。多久沒和雲梔這樣緊密地抱在一起了。他貪戀她對自己的依賴,故而本該抱開她卻沒有行動。
「你為什麼一直不回來啊?」她咕噥著,長長的睫翼沾滿了淚水。
「岑野,你知不知道我等得好辛苦,我一直等啊等啊,等啊等,」雲梔眉心皺著,眼淚滑過臉頰,浸濕了岑野的衣服,「可就是等不到你。」
「你就是個混蛋,你要是不喜歡我,你就告訴我一聲啊,告訴我一聲很難嗎……我不怕異地戀,不怕一年只能見到幾次面。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很難嗎……」
「可是你說你會娶我的……男人是不是就會騙人。」
她突然抬起頭,看向岑野,吸了吸鼻子,姿態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