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開時總的幫助和教誨。」
嗯。
他還會在會議的最後致謝上,面色如常,一本正經地掀起眼皮,隔著長長的會議桌,他看著首席位置上坐著的時舒,溫吞地笑著,說:「您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時舒想起,這句話最初的出場場景。
無邊泳池。
時舒捏了捏、揉了揉額角。
會議結束。
時舒就坐著沒動。
直到——
會議室裡,人都散去。
徐欥不緊不慢地收完u盤,關掉會議室音訊,才走到她身邊,傾身撈過她面前的膝上型電腦。
他的窄腰伏低,白襯衫布料擦過她的手指,他的氣息趁著風和陽光,捎來。時舒順勢湊近了他耳邊,問:「比如呢。」
他知道,她這比如是什麼意思。
接著他會議上的最後一段致謝,問的,比如。
兩人一起回辦公室。
距離離得比平常近些,職業襯衫的布料輕輕擦碰,一白一黑,看上去正在談工作。
他在這一路上,會認真地列舉出來。
她教他的……各門各類內容。
她的問題,他從不含糊回答。
他列舉完了。
時舒問:「嗯,沒了?」
他本該在工位上停住的步伐,就沒停。
他和她一起走進,總裁辦公室。
時舒站在辦公桌邊喝水:「我就教了你這些?」
他垂下眼睫。
一言不發地摁了她辦公室裡的電動窗簾的遙控器。
然後,高挺的鼻樑上方,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輕眨一眨,他低低地問她一句:「水喝完了嗎?」
「嗯。」
「還渴嗎?」
這句話,像是一個行動訊號。
彼此之間,心照不宣的答案。
百葉窗簾自動閉合,嚴絲合縫。
他眼睛又輕眨一眨,凝望她,盛滿夏日的風和自由。
「我可沒教過你這個。」
她可沒教過他關她辦公室的窗簾。
也沒教過他摘她眼鏡。
更沒教過他,盯著她的眼睛,問她,「還渴嗎」。
「嗯,但,時時教了我,舉一反三。」
一是,伸舌頭。這個時舒也不否認。
「你反的三呢?」時舒:「就是每次都要關我窗簾?」
「摘我眼鏡?」
高大的身影傾下來,他的吻從來不強勢,不管是急迫,流露愛意,安撫或壓制。
他的吻總是表現得很溫柔,猩紅漂亮的長舌在唇齒之間流連繾綣。
他很注意帶給她的體驗感,靈活濕潤的抿吮,勾挑了舌尖的味蕾與口腔裡的神經。
他很正式,認真像準備充分一頓豐盛的晚餐。
刺密密的癢意,像舌尖上跳動的音符,在這特定的辦公室環境,變得刺激和禁忌。
一道門,一扇窗。
一面窗簾之隔。
外面是嚴肅認真的辦公環境。
裡面是安靜的,溫柔的,對待與纏綿。
擺放桌角的總裁內線,在耳邊突兀地響起。
時舒額角一跳。
他一手握著她的腰,又騰開另一隻手去拔掉了她的電話線。
唇未移。
唇齒裡的情動,未撤離。
時舒覺得他越來越熟練幹這事了。
相比之下,她倒是有點兒生澀了。
就……學習能力很強。
很強。
走神的須臾。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