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書畫,詩酒花茶。
八大古典雅興,他倒是一個也沒有落下。
「我會一點兒。」徐欥如實告知。
但其實下棋並非現代商務中的主流興趣,平時需要下棋的場合很少,或者說,幾乎沒有。
所以,他也沒有刻意向她提起過。
「嗯。」時舒隨口問:「你下棋的水平,怎麼樣?」
徐欥如實回答:「業餘水平。」
這四個字是教他下棋的那位,對他的評價。
「是需要我輸嗎?」剛順利結束了一場挑戰,徐欥這會兒心情比較放鬆,自我調侃了句:「我還挺有輸的經驗的。」
時舒沒聽出來他話裡的自我調侃之音,便認知為,他的下棋的水平,輸多贏少,就不太行。
「你不用刻意去輸給他。」時舒想了想,如實說:「阿公他喜歡棋逢對手的感覺。」
「不過他下棋很厲害,他極少輸,你如果是業餘水平的話,你也贏不了他。」
「所以你要拼盡全力。」時舒笑了聲:「然後——」
「然後什麼?」
「然後——」
她對他說,她寬慰他:「其實輸給他,也不丟人。」
畢竟也沒多少人,能成為他的棋逢對手。
時董下棋很厲害。
他很少輸。
沒多少人能成為他的棋逢對手。
這些關鍵資訊被獲取到,徐欥點點頭。
他好像對自己的「業餘水平」有些沒信心了。
徐欥很快接受他又要用自己的「業餘水平」,去迎戰另一位高手了的事實,他說:「那我不丟人地輸給時董後,就去機場接你。」
然後,他們一起過七夕節。
「嗯,好。」
-
徐欥走到時文奎的辦公室。
時文奎領著他推開了活動室的門,他向徐欥展示了他的棋室。
幾十張長條實木桌,每張桌子上擺放著不同的棋盤和棋子。
時董的確是很資深的下棋高手。
時董的棋室比教他下棋的那位,還要更大一些。
棋桌和棋盤上展示的那些,至今尚未能有人破解的經典殘局,擺放的數量,卻和教他下棋的那位是同樣多的。
想來,他們下棋的水平。
也相差不了多少。
徐欥已經對時董下棋的水平有了主觀的評估。
是要該全力以赴。
才能輸得坦坦蕩蕩。
等徐欥替時文奎泡了壺茶,焚了一縷清香。
「小徐啊。」時文奎喊他。
下棋之前,時文奎再次確認他的水平,好做到心中有數,履行他「不會讓他輸得很難看」的承諾:
「你這個業餘水平,是有多業餘呀?」
就……真、挺業餘的。
肯定不能和他這樣的高手相比。
徐欥想了想,如實說:「我只跟一個人下過棋,我沒有贏過。」
「你只跟一個人下過棋?」
「嗯,是這樣。」
時文奎撇撇嘴,心中開始默默出現了一些嫌棄。
他這下棋的經驗,是極度欠缺啊!
就這……還業餘水平呢?
「你還沒有贏過?」時文奎嘴巴微張,有一瞬忘記了閉合,他就沒有忍住:「那你不就是個臭棋簍子?」
徐欥:「……」
他自己的認知是,他不至於是時董想像中的那般,但——
徐欥關於自己下棋水平的參考物件,的確對標組太少,有且僅有那麼一位。
他說:「和我一起下棋的那位,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