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各位的勝任力評估,都是優異的。
而她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舉動。
一是因為,她想。
二是因為,她不希望有多餘的視線停留在徐欥身上,他在男女關係上的所屬權,她已經敲過鮮紅的印。至少在她敲印的期間裡,別人看不得,碰不得,也欣賞不得。
時舒拎著外套往外走,黑色的高跟鞋拍打著地面,清脆而颯勁有力。她手裡的這件外套還是在會議開始之前,徐欥撐在她椅背上,防止會議室裡溫度降低後,空調風吹得她冷,而給她準備的。
高跟鞋磕著地面的聲音漸遠,直至不見。
會議室裡重新有了新的討論聲:
不知是誰先起了那個頭:「剛才,時總是說,她要親自去給徐助披件衣服嗎?」
「是這樣的,怕徐助冷,著涼。」另一個人,重複強調,說:「她剛才就是這麼說的。」
「曖昧了。」
有人評價。
「總裁和總助,曖昧了。」
有人附和。
既然大家覺得耳朵不可信,他們便一起把視線投過去顯示屏上,他們用眼睛看。
茶水間裡的一幕,卻讓他們覺得,眼睛也看傻了。
他們看見——
時總一身黑色的職業裝,黑色的荷葉邊女士襯衫,黑色的西裝褲,黑色的高跟鞋,全身上下除了衣物布料外面的面板和眼鏡不是黑色的,連挽成髮髻的豐厚的頭髮和髮簪都是黑色的,又酷又颯又美艷動人。
她出現在茶水間裡,與徐助同框,首先——
兩人同框的畫面,就足夠讓眾人眼前一亮。
女總裁清冷颯氣,美艷得並不接地氣,是眾人只敢遠觀、崇拜和尊敬的榜樣人物,而她年輕的助理卻帥氣得柔軟乖巧,親和近人。
一白一黑的組合,竟意外和諧、般配、登對。
不知道以前,他們為什麼沒發現。
大概是從前他們沒敢往那個方面去想,大概也是因為,總裁和總助從前的行為舉止足夠坦蕩。時總也從沒當著他們的面,對總助做過這樣令人遐想的曖昧舉動。
然後,他們又看見——
可能是擔心吵醒了徐助,向來強勢果敢、雷厲風行的時總放緩了步伐,高跟鞋磕地的聲音不見,她彎下腰,親自將手裡的她自己的西裝外套繞過徐助的肩,披在了他的肩上。
儘管時總動作很輕,但年輕的徐助……
不知是睡著了睡眠很淺,還是他從一開始就只是閉著眼睛,蓄養活力。
總之,他醒了。
兩個人的視線對著彼此。
站著的人仍彎著腰,視線平俯,坐著的人仍坐得拘謹筆挺,視線微抬,眼神在同一條水平線上交織。
陽光漏進來,炎熱的太陽光遇冷驟縮,光線在玻璃窗內壁折射,凝鍊成斑駁的金絲銀縷,將兩人同框的畫面聚焦、定格、放大,繪製成電影作品一般的畫面。
一種清冷與溫柔,冷艷與乖順的矛盾交織的張力,在斑駁的罅隙裡,釋放出大量的曖昧情愫。
原來,時總她也有她溫柔、柔情的一面,只是……
只是全部都留給了她年輕的助理,別人是看不見她這一面的。
儘管也想繼續往下看。
但褚琦還是記起了自己的身份,合時宜地說了句:「要不,關一下茶水間的連線吧?」
秘書長看似商量的語氣,態度並不強硬。
似乎還有點兒期待著別人,持反對的意見。
不知哪位高管,就嘗試著說:「要不,再看一會兒吧。」
「反正也聽不見,也不算將總裁和助理的秘密偷偷裝進了我們的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