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欥還沒開口回答,高博也向來在時舒面前選擇隱形,倒是管家經過,飄了句:「徐助他啊,他餵了一夜的魚啊。」
餵了一夜的魚。
「啊,理解。」時舒反應過來,喝咖啡的動作停住:「我昨晚睡得挺好的,所以我來開車就好。」
「你在副駕睡覺,補個眠。」她喝完咖啡:「用不著坐別人的車。」
徐欥應她一聲:「嗯,好。」
這下,輪到另外兩個還在吃飯的人,齊齊地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時文奎:「?」
高博:「?」
時舒和徐欥先吃完。
時舒和時文奎打了聲招呼,先出門。
高博是隱形人。
徐欥跟在她身後,和另外兩個人都分別打完招呼後才離開。
時文奎伏在餐廳的玻璃窗邊,看到將軍門外,時舒果然拉開了駕駛位,徐欥同時拉開副駕駛的門。
還挺默契。
兩個人的背影看上去也挺般配。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誰先捅破那層窗戶紙,突破一下總裁和助理的那層表面關係。
待車子開遠了。
時文奎收回腦袋,重新坐在餐桌邊上,問高博:「這是什麼情況?」
高博就很平靜:「重歸舊好。」
「是誰先低頭的?」
高博:「您能問出這個問題,我還挺詫異的。」
「也是。」
時文奎嘿嘿笑著,他自己外孫女兒是什麼樣的人,他還是清楚的,那要讓她低頭幾乎不太可能,除非是她做錯了,但這事兒……該心虛的,其實是他們倆。
「那肯定是小徐低頭示弱了,小徐助理在瓢潑大雨中苦苦哀求,上天垂憐,他才獲得了她的一時心軟。」
這麼想著,時文奎轉了下拇指的玉扳指,笑容瞬間止住:「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
「您說。」
「她怎麼這麼容易就原諒了小徐?」時文奎:「小徐沒把你給招了吧?」
就讓人瞬間沒了食慾。
高博擱下碗筷,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時候,您和我,不必分彼此。」
時文奎:「還是要分分的,我可不想這麼大年紀還要學做ppt。」
高博開始設想這個可能性的應對措施:「……我做一個月的ppt,這樣的處罰力度不算輕吧?」
「挺重的。」時文奎:「我都不忍心這麼罰你。」
「那做兩個月呢?我夠有誠意了嗎?」
「那可太有誠意了。」
……
時舒開車,徐欥坐在副駕上,有些難安。
但從兩個人現在的關係來看,他又找不到不合理之處,時舒看著副駕駛位上的人,少量拘束,她帶有安撫性質地說了句:「這是第一次,你要學會習慣,以後還會有很多次這樣的情況。」
這是第一次她開車,他坐車。
「我儘量保證睡眠。」徐欥說:「還是儘量由我來開車。」
他不想因為男女朋友的這層關係,就享盡她的便利。
「嗯。」聽他主動提起男女朋友關係,就像提醒她不要忘記一般,時舒戲謔地笑一下:「昨晚是因為認床?」
徐欥默了默,如實道:「是因為……興奮。」
總歸這兒也沒有旁人,說話就無顧忌得多。
「那你應該嘗試吃兩顆我的安眠藥。」時舒:「偶爾吃一次沒關係的,不會產生藥物依賴。」
「……我吃了。」
時舒樂了:「吃了藥,你還失眠?」
她那個安眠藥是家庭醫生趙醫生特配的,藥效挺好的,她一般吃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