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吳言傲自嘲似的笑起來:「當時我想,也許它只是這次運氣不好。這就是命運吧。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不忍心再看下去,可能冥冥之中,這也是我的命運。」
吳言傲越發覺得她和那隻出盡洋相的老虎根本沒有區別,同樣都是看熱鬧人眼中的笑話,同樣有實力卻一次次被捉弄,同樣勤奮向上卻又狼狽至極。
許穆馳聽完了這自言自語的故事,心情複雜。從表面上看,吳言傲的確在學業或者感情上受到了挫折,而自己這個身邊的人恰恰承受了她所希望的一切,這個故事不幸承載了她的不甘而不知被她在心裡迴圈了多久。
可是,吳言傲弄錯了一件事,自己根本不是那隻懶洋洋的老虎!
吳言傲不再說話,等著許穆馳的反應。
許穆馳見她沒有繼續,清了清嗓子,她不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又會給吳言傲帶來怎樣的刺激。
「吳言傲,你說的故事可能在你看來有很多的共情。你覺得你努力你卻沒有得到應得的,那麼其實我們大多數人可能都是你嘴裡的那隻賣命的老虎,畢竟有誰能夠事事如意?你的故事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無非就是認為我是那隻懶洋洋的老虎,不勞而獲。可我覺得我不是,我沒有懶惰和懈怠,對於很多事情,我不是一無是處,那麼為什麼你覺得那塊肉因為你努力過就非你莫屬。感情上就更不必說了,當你不能如願的時候你不能把這一切都歸結到我的頭上。你覺得我當上主編是靠關係,那你拋開關係想想,我怎麼就沒有資格和你競爭主編的崗位,我在大學裡有過當主編的經歷,學術上檢察院的實踐課題論文已經發了核心,後續還立了項。而且我覺得當一個主編,不僅是看學術上的能力,舉辦活動,對外交流等等都是必備的能力,這些加在一起,你怎麼就認定我比你弱呢。」
許穆馳說到這裡,發現吳言傲並沒有氣急敗壞,反而很平靜,她心裡長長舒了口氣,繼續:「說到尤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因為他和我們生分了,你喜歡他,可是後來他和陶臻臻走在一起,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陶臻臻之前不知道情況,她沒有惡意的情況下可能無意中讓你不舒服,我也在儘量在避免,也許反而弄巧成拙了,但是你知道嗎,你這個人最大的問題就是想得多,不去溝通,有想法都憋在心裡,即使別人想和你聊,都是一副拒絕的姿態!」
吳言傲望著燈影閃耀的校園,又似自言自語的樣子:「早就知道你會有一大套道理等著我。不過那又怎麼樣?你話裡話外充滿了正確感正義感,和陶臻臻都能冰釋前嫌,當然你們是一類人。你不談關係的重要,總是在光環下充滿了正義的偽裝,陶臻臻本就是憑著殷文恭的關係才進的學校,沒有殷文恭的指點和鋪路,何遠會憑空去給她輔導?殷文恭出事了,他們怎麼脫得了幹係?還有你的學術立項,你和尹碩分手,和你那個老師走的那麼近,他那麼有背景,沒有他的人情,你會有在學術期刊上發表論文的機會嗎?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所以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勝利者義正言辭的理由嗎?」
吳言傲感覺自己的「老虎理論」完全適用於許穆馳、陶臻臻這些機會主義者,事實上何遠描述他給陶臻臻補課時聽到的看到的一切,遠遠比「老虎理論」更讓吳言傲覺得噁心。
許穆馳聽到這裡,確定吳言傲應該是被何遠給利用了,這讓她稍稍寬慰些,至少吳言傲是在堅定不移地認為陶臻臻和自己有「黑幕」的情況下參與的這件事,而不是更為惡劣地一起想像憑空誣陷。
「這個世界可能並非你想像的那麼好,也並非你想像的那麼糟糕。你所說的事情有一定的偶然性,遇到畢老師是偶然,但是我努力地跟著他學習沒有一絲懈怠,這個機會是我自己努力的結果,論文的寫作我放棄了暑假的時間,平時也全程泡在圖書館查資料,一大半的文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