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情似的,很癢,世酉手腕一顫,終於抬眼,耳邊聽到男生低沉磨耳的聲音:「小朋友你偷拍我啊?這可是要另外收費的。」
世酉喉結滑動,笑了起來:「好啊。」
一隻手落在了尚勒腿上,微微向上動了動,落在了一個危險的地方:「要多少?」
他聲音很啞,也低,很撩人:「多少我都給。」
紀向午看不到兩人的動作,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嚷嚷道:「你們在講什麼小話呢?」
那兩個人的氛圍怎麼和他不一樣?
尚勒頓了頓,抬頭看他,挑眉道:「紀寶貝,吃你的飯。」
紀向午呸了一聲。
下次再跟你們吃飯我就是傻逼!
飯後剛回寢室,還沒來得及「另外收費」,世酉就被一通電話叫了出門。
走之前換了西裝,尚勒看著人在鏡子面前打領帶,骨感指節翻轉,很熟練的樣子。
男生肩寬腿長,腰肢瘦窄,高定西裝穿在身上,男模似的,非常養眼,他嘆了口氣,邊看邊問:「你爸又叫你?」
上次打電話叫世酉的那個聲音明顯是個男人,尚勒從談話內容也猜出來對方身份。
世酉在他面前總是很放鬆,難得表現出來一點倦怠:「這段時間我大概都很忙……」
尚勒理解地點點頭,下一秒卻被吻住,唇角傳來刺痛和麻癢。
他聽到男生清冷的笑音:「這是標記……記得想我。」
尚勒看著門邊消失的背影,舔了一下唇角的咬痕。
忍了忍,沒忍住心裡暗罵一句:要命。
男朋友太撩人怎麼辦?
夏季的早晨微涼,是一天氣溫最舒服的時候,路邊的紫丁香花叢在風中搖曳,落下簌簌柔軟的花瓣。
世酉好幾天沒回寢室,在週末才稍微有了空閒,想到尚勒可能回了家,他也回了公寓。
阿樂好久沒見到他,興奮地叼著繩子在周圍轉圈圈,大尾巴搖得飛起。
想出去玩了。
世酉給它套上牽引繩,揉了揉它的耳朵:「抱歉。」
阿樂幾個月前被他帶回家,但因為上學住在寢室,裡面不允許養寵物,他賠它的時間不多。
小區下面的草地上有很多人帶著寵物玩,世酉賠阿樂玩了會兒飛盤,坐在了木質長椅上,跟金毛犬一起發了會兒呆。
每次跟阿樂在一起,男生都會有幾分小時候的影子,那時是另一隻金毛犬陪著他發呆,在豪華卻空曠的別墅裡。
但狗的壽命不長,十幾年過去了,一生也過去了。
世酉想起以前那隻叫可樂的金毛犬,去世時已經很蒼老,毛掉了很多,縮在他懷裡時也不大的一隻,不太能走得動路。
去世前想跟他再玩一次球球,都跑摔了好幾跤,世酉只能把玩具主動放在它爪子前,動作很輕地去揉它的頭毛:「可樂乖。」
阿樂是可樂的某個有血親關係的小狗,很可樂很像。
陽光逐漸炙熱,空氣微曬。
世酉牽著狗坐電梯回去的時候,電梯叮的一聲,進來一個人,他沒多看,只注意到女人柔軟的裙擺和手裡的袋子,裡面似乎是很多蔬菜,袋口隨意插著一束美麗的鬱金香,花瓣豐潤潔白,微微攏在一起,很漂亮。
女人在打電話,音色和緩:「什麼時候回來呀?你都好久沒回家了……我買了你喜歡的菜……那趕飯點能回來嗎?」
溫沉的花香瀰漫在密閉的電梯,世酉開啟手機看了看時間,上午十一點。
手機屏保是兩個男生的合照,銀色寸頭的男生攬著旁邊的人,手指淺淺插進對方漆黑的發裡,臉上笑容很大,笑得熱烈痞氣。
被他攬著的男生髮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