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酉收回手,沒答話,眼中情緒難辨,摸不準尚勒要幹什麼。
其他人內心震驚:什麼情況!?這兩人關係現在這麼好了?
看著尚勒往回走,紀向午趕緊湊過去:「臥槽,你今天幹啥對世酉那麼溫柔?我剛還聽到那幫人偷偷罵你。」
尚勒不知道怎麼想的,眼睛盯著手中籃球落地,砰的一響,又升回手中。他道:「怎麼說呢,以前看他那目中無人的倨傲樣子,只覺得煩,現在嘛……」
一想到這樣的人被自己壓,身上痕跡那麼慘,就覺得那副樣子有趣微妙起來了。
後半句話他當然沒說,紀向午等的抓心撓肺:「現在咋了?」
「現在挺順眼。」
紀向午無語,惡寒道:「噁心的抖·。」
尚勒轉著籃球,吊兒郎當道:「謝謝誇讚。」
世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將手中剩下的半截煙扔進礦泉水瓶,擰緊瓶蓋後,拋進了籃球場邊的垃圾桶。
身邊的男女跟著他離開,眼神都很古怪。
世酉沒管他們,眼睛微眯地看著手指,唇角溢位的煙霧消散在空氣中,一如他唇邊的冷淡低語,除了他自己,誰也沒聽見。
「真是欠日。」
第5章
上午的訓練結束,尚勒跟紀向午一起去餐廳吃了飯,也沒回寢室。他不承認,自己其實有點躲著世酉。
即使他沒有那麼瞭解世酉,但也清楚,對方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他大機率清白難保,以某種無法預料的方式。
下午主要上課,第一節是公共課,好幾個班一起聽。尚勒和紀向午百無聊賴地坐在最後排的座位上,兩個學渣開了把遊戲,玩得入迷。
尚勒縮在座位上,聲音壓的低:「我血快沒了!你一個輔助幹嘛不奶我?」
紀向午裝著女生,被一個野王哥哥護著,收人頭收的正爽,聞言騷道:「你求我啊。」
尚勒能屈能伸:「寶貝奶我。」
紀向午裝模作樣道:「人家是一個專一的人,跟了野王哥哥,就在奶不下任何一個人了。」
尚勒要吐了:「滾。」
這一聲餘音繞樑,在突然寂靜的教室裡迴響。
可以容納百人的階梯教室很大,最後排的位置也最高,老師抬頭看向尚勒,眉頭一皺:「這位站著上課的同學,銀色寸頭那位,你來回答一下剛剛的問題。」
尚勒手一抖,手下的遊戲角色啪嘰一下被敵方大招砸死了。
髮型是銀色寸頭的只有尚勒一位,尚勒抬頭一看,周圍同學都看著他。
頓了頓,尚勒站了起來,坐著都比別人高許多的身影霍然拔高:「……老師,我沒站著。」
紀向午縮著腰,笑得想死,把遊戲裡的自己和野王哥哥也笑死了,狂錘桌子,笑聲差點壓不住:「神他媽站著的同學啊哈哈哈哈哈哈!」
周圍此起彼伏發出一陣笑聲,老師也笑了:「現在站著了。既然如此,就請你回答一下吧。」
尚勒哪知道問題是什麼,目光在大螢幕上的ppt上環繞一圈,突然看到了前幾排左前側的世酉,耳邊墜著耳機線,姿態散漫地靠著椅背。
他周圍有一圈真空地帶,沒人敢坐的太近,幾乎帥出了實質。
「?」世酉怎麼也在這兒?
是了,這周是第六週,這節課是從第六週開始上的公共課,幾個班一起上課,遇到世酉不足為奇。
正想著怎麼對付過去,世酉也突然轉過頭看他,尚勒看到他微微上勾的唇角,怎麼看都是幸災樂禍。
尚勒憋了半天,想到什麼:「老師,我能不能找外援?」
老師笑了笑,頷首道:「可以。」
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