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司璇在這頭腦迴路亂撞的時候,謝景濯眼見著她臉上的表情由紅轉白、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紅,最後還肉眼可見一絲崩潰。
他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她可能是剛開始談戀愛,還不太適應這樣過多的親密行為,於是安慰地揉揉她的腦袋,道:
「沒關係的, 你要是不想可以直接告訴我, 這樣我才知道你喜歡什麼……我們都還是第一次談戀愛, 需要慢慢磨合。」
司璇聽到他這樣的話,在心裡哭得更大聲了,眼看他要放下手靠回到沙發上, 只好趕緊伸手拽住他衣擺的一個小角, 垂著眼睛擠出一句:
「我、不是不想的意思……」
「嗯?」謝景濯側了側臉,溫聲應。
司璇深吸了口氣, 覺得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這種事情如果不主動告訴他的話, 像謝景濯這樣的一根筋選手, 大概一輩子也理解不了。
於是咬咬唇繼續補充:「我只是不太習慣……你直接問我這些話,你如果想的話,其實可以直接……」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羞恥地哼唧了一聲,又怕他沒聽懂:「……可以直接親的,不用問我的意見……我不會不同意的。」
到最後已經完全閉起眼睛,腦袋也一個勁兒往下拱,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謝景濯聽完恍然大悟,在腦子裡又重新整理了一遍對女孩子的認知程度,一面忍著笑答應:「好,我記住了……可以直接親的。」
司璇伸手捂臉,只能在嘴上小聲控訴:「你們法國人一定要這麼直白嗎……」
謝景濯這下總算忍不住,邊笑邊把她的手一隻只拿下來:「你這是種族歧視,我還有一半中國血統的。」
「……」司璇沒辦法反駁,只能沒好氣兒地抬頭瞥他一眼。
誰知道下一秒謝景濯就深入貫徹了「直接親」的基本方針,低頭冷不丁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後趁她愣神的片刻工夫,已經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原本環著她的手穿過她的腰際,撐在身下的沙發上。
成了一個半壓著她的姿勢,比之前的距離要近得多。
司璇的呼吸一下被揉碎,散亂地在間隙漏出,但就在她以為他要更深入一點的時候,謝景濯忽然移開了唇,低頭貼著她的側頸,啞著聲兒開口:
「寶寶,別再拽衣服了……
「我剛剛抱你的時候,你的手是放在那裡的……?」
「唔?」司璇的腦子有點亂,尤其是他剛剛叫她寶寶時的嗓音,像極了某種致幻的艷麗花朵,一入耳就給人下了蠱。
混亂中她只能咬唇努力地回想,然後慢吞吞地把扯著他衣角的手鬆開,抬手攀上他的肩膀,軟軟地把手腕搭在他的脖子後邊。
謝景濯感受到她的動作,低聲誇了一句什麼,然後沿著她的頸線到下巴一路返回,把她輕咬著的下唇解救出來。
司璇中途忍不住嗚嚥了聲,因為明明他上一秒還在溫柔地舔舐自己的唇瓣,下一秒忽然張口不輕不重地咬了她一下。
甚至還趁自己嚇得微微開啟牙關的時候,一路從齒間劃過,最後纏著她的舌尖不肯放。
司璇的呼吸完全亂了拍,每次好不容易吸進來的一點空氣轉眼間就會被他掠走,只能被動地緊緊伸手勾著他,一邊又感覺自己似乎在一點一點……陷到沙發裡面。
電影結束的那一支《happily ever after》已經奏畢,在教堂的鐘聲響盡、甚至連片尾字幕都拉到底的時候,茶几上放著的手機響了。
謝景濯聽出是自己的提示鈴,低嘆了聲,一邊在心裡檢討自己為什麼會忘了開靜音,一邊意猶未盡地蹭蹭她的下唇,然後抬起臉。
司璇感受到他的動作,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