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他手掌輕輕拍在她臀上:「小壞蛋。」
她不甘示弱地也要拍他一下,結果忘記了他是坐在沙發裡,不由鬱悶地給他記上一帳,想著以後要找補回來。
容凌熄了燈,直到後半夜才把精疲力盡的她抱回臥室。
她人滾在他懷裡,躺著不舒服又側翻過去,一隻手搭在他光滑的胸膛上,手指在上面打圈圈:「那感覺真不太好。」
她語氣挺鬱悶的。
「有什麼不好的?」他的聲音在昏暗裡有些倦懶,但興致還是頗濃。
他似乎挺想聽她說說的。
鍾黎想了想說:「一直往外面流,有點兒噁心。」
「可不給你鋪了墊子嗎?」他無可奈何地笑了一聲。
鍾黎嘆口氣:「這樣還不行,那真是對不起我的犧牲,這一躺就要好久。」
可能是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們努力了個把月,終於有了好的訊息。
鍾黎感到不適是在開春之後。
她平時是個工作狂,與這家子其他人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看那段時間,她忽然變得非常憊懶,經常莫名其妙犯困。
有日她去後海那邊陪塗美玲說話、澆花時,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塗美玲停下話茬,有些詫異地望著她:「黎黎,你這是怎麼了?早上沒有睡好嗎?」
鍾黎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沒有啊,我每天都是11點前睡覺的,睡眠都在八小時以上,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特別困,白天在事務所還老想著睡覺。」
話語中帶著幾分苦惱。
她平時都是以身作則的,最近自己的言行恐怕是讓人笑話了。
那時候她還沒往這方面想,因為她之前查了不少資料,網上說的什麼噁心之類的症狀她完全沒有,只是那幾天人特別累。
直到塗美玲又問了她好幾遍她才意識到不對勁。
「黎黎,你不會是有了吧?」
鍾黎怔住。
雖然期待了很久,也有了好幾個月的心理準備,可當這一切真的可能來臨時,她又有些惘然了。
細想起來,她確實好像一個多月沒來月經了。
她先買了驗孕試紙測了測。
第一次沒測準,還是陰性,她還失落了好一會兒,後來又看網上說要早上測才準。
於是她翌日早上又測了一次,兩條槓。
容凌很晚才回來,開門就發現鍾黎端坐在沙發裡,抬頭時,眼巴巴望著他。
他不覺笑了一下,彎腰脫鞋子的動作稍緩:「怎麼,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你先把鞋子脫了,我再跟你說。」
容凌不明就裡,但還是照她說的做了,將鞋子脫掉擱到一邊,又將外套掛到了一旁才走過去。
他單膝跪地,一條手臂半圈著將她環在懷裡,仰頭認真問她:「準備好了,說吧。」
鍾黎翻他一眼:「拿腔拿調的。」
容凌輕笑,一點兒也沒有「為老不尊」的自覺。
鍾黎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可能懷孕了。」
他微怔,就這麼看著她,看得她都不自在了:「……你不開心嗎?」
容凌才從震驚和茫然中回神,頗有些不知所措地握住她的手:「不是,我只是……太驚喜了。」
他此刻的心境其實與她差不多,當期待了很久的事情忽然來到,茫然反而會多過喜悅。
但很快,胸腔中便被一種遲來的歡喜填滿。
「我要當爸爸了。」他將她抱到懷裡,就要提抱起來。
「你輕點!」鍾黎忙道。
他動作的幅度忙放輕了,只輕輕將她抱到了沙發邊,又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