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這有蔥花的米線一樣。能溫飽,但並不喜歡這味道。
這樣的話……雲梔能快樂嗎?
岑野在心裡問?自己?。
雲梔吃了蔥花是容易反胃的。
剛剛一筷子的米線裡面夾雜了一個。她一口咬下去,反胃的感覺瞬間就上來了。
她捂著嘴皺眉咳了幾聲?。
接著拿起一邊的辣椒罐頭,往自己?的米線裡面放了好幾勺的辣椒,直到?湯麵浮滿了紅油。
她重新低頭繼續吃著,辣味嗆得她耳朵都紅了。
「不能吃就別吃了,我們重新點一碗。」
「不用?了。」她拒絕,「自己?的選擇而已。我挺喜歡吃辣的。」
她跟賭氣似的,大?口大?口地吃著。
吃得眼睛都紅了。吃到?見?底。這下就算是哭,也有正當的理由了——因為辣椒太辣了。
但她到?吃完都沒有哭。
岑野知?道,她也不喜歡辣椒。但是她用?辣椒去覆蓋那不喜歡的蔥花味。然後騙騙自己?,說自己?喜歡的。
岑野看著她紅了的眼眶,再次懷疑自己?選擇和她分開到?底是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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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兩個人依舊默不作聲?。
岑野走在了雲梔的後面,一路看著她。腦海里不斷浮現她剛剛吃那碗米線的樣子,也不斷地懷疑自己?的做法。
從出餐館到?進民宿,兩個人之間一句話都沒有。
直到?他們到?達民宿。
鬧不鬧情緒是一回事,他要保護好她是另一回事。
岑野走到?了雲梔身邊,「從現在直到?明天離開,你?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他不知?道陳昇他們什?麼時候會行動,也不知?道雲梔指認的兩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如果?他們意識到?雲梔是給公安提供情報的人,會不會有人來找她報復,誰也不知?道。
畢竟都是亡命之徒。
尤其是他父母都是死在毒販慘無?人道的殺戮之中的。
雲梔一愣,這才想到?他說要保護自己?。
岑野見?雲梔不吱聲?,以為她不太樂意,和她解釋,「這事非同小可,你?放心,我不會……」
「好的。麻煩你?了,岑隊。」
她稱呼他為岑隊,說明她同意了。
他是以一個保護人民生命安全的軍人身份來保護她。與其他兒?女私情無?關。
這是最?合適的身份。
就是不知?道這聲?岑隊還有沒有刻意疏遠的意思。
「那等會跟我去我房間,我把東西收拾了,一起去你?房間。」
雲梔跟岑野去了他房間。
岑野的房間很整齊,連床上的被子都疊成了豆腐塊。
岑野給她拉了一把椅子,「你?先?坐,我五分鐘就可以收拾好。」
「謝謝。」
雲梔坐在椅子上,手機裡應碎給她發了新的訊息。
遂遂:【岑野這傢伙真和你?一起去邊南了?你?們關係有沒有進展?】
雲梔回答:【嗯。關係還是亂七八糟的。我還遇到?了一點事情,等我回去了再和你?說。】
遂遂:【好。那你?在外小心提防點……他?】
雲梔知?道應碎的意思,苦澀地笑著,給她回:【最?不用?提防的就是他了。他刻意和我保持著一些距離,問?他很多事情也根本問?不出來什?麼。】
雲梔咬著下唇,指尖曲著抵在下巴,想了想,給應碎回覆:【我想他大?概不打算和我複合。】
發完這句話,自己?看著都覺得有點心酸。
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