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不說也沒事,我們可以直接去找葉運來對質。”
“不,不要。”齊詩雨嚇了一跳。
“那你就說。”葉勳語氣淡然,卻帶了一絲威嚴。
齊詩雨嬌軀一震,深深的看了一眼葉勳,好半晌,才期期艾艾的開口。
果如葉勳所說的那樣,但有一點葉勳未曾預料到,那就是齊詩雨的妹妹,齊思雪的態度。
齊思雪在大雪封路的前一天回到了家。
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連續三天都沒出來。
還是齊詩雨回到了孃家,齊思雪才肯下樓走動。
看著齊思雪臉上的悽苦之色,齊詩雨大為心疼,問詢原因,然而齊思雪就是不說。
但好在姐妹倆感情頗深,有了齊詩雨的陪伴,齊思雪的心情逐漸變好了。
可就在一家人覺得能團團圓圓過一個好年的時候,一個訊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傳開了。
很快就傳到了他們耳裡。
農村人對於男女那點事的態度是矛盾的,不涉及到自家人,那就是風流趣事,被人口口相傳,樂此不疲。
一旦涉及到自家人,那又是另一番景象。
齊詩雨一家第一次看到了什麼叫做輿論的壓力。
老倆口自然沒什麼好臉色,自家女兒剛成為寡婦,就傳出了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甚至住在了一起的醜聞,有好臉色才怪。
尤其是聽到齊詩雨是因為被人家的準媳婦發現了姦情,給攆回來的,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老倆口覺得齊詩雨剛死了丈夫,尤為可憐,連這個年估計都不會讓她過。
原本以為,流言蜚語會隨著新年的到來而被沖淡。
然而,越傳越不能入耳,什麼齊詩雨虎狼之年,忍受不住寂寞,看人家長得帥,又有錢,不要臉的往上貼,被人家拒絕了,還不死心,大半夜的鑽人家房間等等。
不是過年還好,親戚走動不會這麼頻繁,就算得知這個訊息,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但恰恰就是在正月,走親戚的時候。
這一下倒好,不光鄰里都知道了,連親戚都有耳聞。
丟人丟到了十里八鄉。
齊家在隔壁村是大姓,就像葉林村的葉家,齊詩雨的父親更是村裡的老木匠,是個體面的手藝人,哪裡能忍受這個,要不是齊詩雨的母親,攔著,早就把齊詩雨轟出家門了。
其實這種事,忍忍也就過去了。
寡婦門前是非多,村民嚼舌根,也不一定就是惡意,而是一種習慣,說完可能也就當一個趣事,壓根沒往心裡去。
齊詩雨的父母平時遇到類似的事,也沒少跟別人聊上幾句。
所以,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隱忍。
壞就壞在了齊思雪對這件事的態度上。
齊思雪剛開始是不信的,她對姐姐太瞭解了,倆人雖然相差快十歲了,但感情一直很不錯,她不信姐姐會做出這種事。
但當她不經意間聽到,人們口中的“人家”說的是葉勳,她突然炸毛了。
當天,她臉色陰沉的可怕,質問齊詩雨,為什麼這麼做。
齊詩雨不解,就問,齊思雪就把葉勳的名字說了出來,說著,痛哭流涕,大聲謾罵,“你明明知道我喜歡過葉勳,還讓你去說了親,這件事,好多人都知道,你這樣,讓我以後還怎麼在這個村裡抬頭?”
齊詩雨一臉驚愕,彷彿不認識這個親妹妹一般,愣愣的看著齊思雪,隨後,一臉疲憊的小聲說道:“小妹,你寧可相信外人,也不信姐姐嗎?”
看似是在問齊思雪,更多的是自言自語。
“說別人我可能不信,但……”齊思雪哽咽著,沒有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