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暮裡無視了他,找到葉書語。
原來他和葉書語一直是好友,只是太久沒有聯絡,都不知彼此存在於彼此的好友列表。
他說:「書語,今晚謝謝你。」
葉書語很快回復,還一口氣敲來四句:
「沒什麼,不用謝。oga都該互相幫助。」
「其實我沒想到今晚會見到會長。」
「突然好懷念以前在學生會的日子。」
「會長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遲暮裡想起葉書語剛剛鄙夷地「我覺得你更危險」,以及惋惜地「你真的變了好多」,可都不是這副和藹可親的語氣。
顯然只有一個可能。葉書語聽說了他和沈朝汐的破事。
所以頗善意地理解了他的暴怒,也頗殷勤地打探著他的現狀。
無所謂。遲暮裡也正好有問題要請教這位oga。
「書語,我問你一件事。」
葉書語的「正在輸入」跳了許久,最後只發出來兩個字:「你問。」
挺好。遲暮裡以為他已經面容掃地,需要搬出諸如「看在學生會那幾年的份上」這類的句子求情。他聽見自己呼吸沉沉,手指在螢幕上敲擊不斷:「今晚那個雨露期的oga,是我前任。」
「正在輸入」又開始跳,這一次跳得更久:「我聽他們說了沒想到他就是你高中談的那個金漢學長。」葉書語還發了只表情哀怨的卡通小兔過來,她該不會覺得這能緩解什麼情緒吧。
遲暮裡按了按眉心,繼續敲字。
他想問葉書語,沈朝汐到底有沒有被標記。
就算葉書語轉頭就把他覥著臉問人的事繼續當笑料外傳也無所謂。畢竟除了這個五年沒有聯絡過的後輩同學,他還有任何途徑能知情嗎?
問餘程?問周汀?問沈朝汐?
斟詞酌句,翻來覆去刪改幾次都問不出,畢竟這是除他以外都知曉的沈朝汐的隱私。
反倒是葉書語先發來一句:「你是不是想問,他有沒有被標記?」
文字看不出手機另一端那個人的情緒,但遲暮裡看得出葉書語很為難,且很猶豫。他心猛地一跳:「所以是有,還是沒有。」
看來實在難以啟齒,葉書語直接發來一通語音通話請求。遲暮裡接起,葉書語說:「沒有。否則不可能有這麼強的外引力。」
遲暮裡雙目睜圓,呢喃一句「真的」,呻吟和嘆息都夾帶其中。
但葉書語很快補上:「但實話說,更像是標記過,然後洗了。」
她補得太慢,遲暮裡都已經掛起了笑,現在只能多餘地繼續掛在臉上。他想起那個a級alpha:「甚至是反覆洗過很多次?」
葉書語微驚:「你知道啊。」
知道?
我會知道嗎?我配知道嗎?我是beta啊,我怎麼可能知道。
全靠道聽途說,再加一點揣測:他不覺得沈朝汐人盡可夫,相反沈朝汐眼光挑剔得很,永遠只挑最合適的下手。可是有些alpha為了滿足自己的佔有慾,會讓oga反覆清洗標記。他不憚揣測周汀也是這種爛人。
遲暮裡長久的沉默讓葉書語慌了:「從資訊素來感覺是這樣。但不一定啊,腺體可是很複雜的人體器官啊,有沒有標記得做進一步身體檢查才能確定的。」
遲暮裡訕笑:「你是醫生,你的感覺還不準嗎。」
緊跟的:「好了,先不聊了。祝你晚安好夢。」
把葉書語囁囁的:「可我是眼科醫生啊」完全蓋了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周汀給他發了三條未讀訊息。
「小朝和我都說了。」看來沈朝汐已經到家了。至於說了什麼,說了他還愛他嗎,說了他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