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愛我?
【江肅洲】你說得對
我對著聊天記錄笑了起來,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在笑什麼。
可能是突然覺得滿足。
我沒再怎麼跟江肅洲發訊息,一門心思地看著電影。
我記得許衷跟我說過,最近許欽言被許紜打壓的很厲害,我沒想過會在柏林夜看到許欽言,卻怎麼也沒想到坐在3座的人會是靳重。
我不想跟任何人起衝突,注意到靳重後就假裝自己沒看到。
江肅洲知道許衷會派人來接我,到了時間就朝我揮揮手,示意自己先走了。
他拿著包,跟陳渡做了交接,我借著看調酒臺的時候往座位上看了兩眼,沒有發現靳重的身影。
我皺起了眉。
我知道許衷叫小張接我上下班不僅只是為了方便我從柏林夜回家,而且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杜絕我和許欽言等人的來往。
靳重的神出鬼沒讓我不由自主地開始擔憂。
我在更衣室裡撞見了靳重。
他從鏡子裡看到了推門而入的我,在我準備徑直離開時,直接叫住了我:「沈渙。」
我深吸口氣,看了他一眼。
靳重手裡拿著一瓶用了一半的香水,對著我晃了晃,我記得那是樂隊裡的女生用的那瓶,臉沉了下來。
「你這是什麼表情?」靳重朝我笑笑,他看上去坦蕩而無所畏懼,即使面對臉色陰晴不定的我,看上去也是一副心情頗好的模樣,「這好像不是你的香水吧?」
我冷漠地回答:不是。
靳重往身上噴了噴:「女士香水。」
我有點不耐煩了:這裡閒人免進,請你離開。
「那麼兇幹嘛?」靳重歪著腦袋看我,語氣不虞,就像在我這裡受了多大的委屈,「你真的是命好。」
我挑了挑眉,低頭聯絡楊明陽,讓他把這個神經病帶走。
【我】你在柏林夜嗎?
【我】靳重在更衣室裡,麻煩叫一下保安
楊明陽回訊息回得飛快。
【楊明陽】兩分鐘
靳重注意到我的動作,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許紜明明看到了我拍的照片,居然還能這麼泰然自若地跟你相處。」靳重的語速飛快,眼圈紅得很厲害,「你知道她截胡了許欽言的工作嗎?」
我淡淡地看著他:我不關心。
他為了許欽言偷拍我的事情原本就不道德,就算許欽言被許衷暗地裡下絆子,在我看來也是情理之中。
許紜本來就不是能夠容忍眼睛裡進沙子的性格。
靳重也許看懂了我一隻手比劃的手勢,也許沒看懂,反正他的臉在一瞬間漲得通紅:「你一輩子都不明白,沈渙,你一輩子都不明白,這對於許欽言來說算什麼。」
我冷冷淡淡地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心想楊明陽怎麼還沒有過來。
「我來這裡是給你提個醒,」靳重突然就冷靜下來,他朝我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眉眼間的快意不像是假的,「事情沒有那麼容易結束,真的,許衷遲早會付出代價。」
我在心裡「哦」了一聲。
他大可以在這裡危言聳聽,畢竟無能狂怒的不是我自己。
許欽言爭不過許紜,這個事實已經擺在了明面上,我也能夠理解靳重會因此狗急跳牆。
只是他一定要將我牽扯進來的舉動,讓我格外不滿。
我聽到休息室的門被人開啟,靳重臉色一變,他鬆開我的手。
我低下頭,揉了揉被靳重攥紅的手腕。
楊明陽帶著兩個男人推門而入,先朝我點點頭,他再看向臉色陰晴不定的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