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這麼久,步嘉延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卻還是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讓小夏以肖鶴鳴的病歷來做危機公關,這不僅病在他身上,也病在他心上,他這一生都被這病糾纏不清。說到底,他是你親哥,你不願意任何一點可能會傷害到他的方式。」
「你在乎他,因為他是你的家人。」
這是肖鶴棲一直不敢承認,卻一直在渴求的。
「但他不這麼覺得,在他心裡,可能我是害他沒了媽的殺人兇手。」
「他是不是這麼想,你不問一問,又怎麼知道?」步嘉延上前,輕輕地擁著他,說:「鶴棲,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肖鶴棲沒有立即應聲,這時,在樓下等了許久的吳亮情急之下,上門來催促。步嘉延差點忘了,今天還有工作。
「行了,我得為我的老公去拼命賺錢了。」
肖鶴棲的眼睛亮了亮:「你叫我什麼?」
「沒聽見就算了。」步嘉延壞笑著說:「有些話也只能說一遍。」
吳亮還被關在門外著急地等著,肖鶴棲非不讓走,不依不饒:「晚上回來叫?」
「那你去不去吃飯?」
這點小事,肖鶴棲能做便做。
「你叫了,我便去。」
「行,晚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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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上一回一起吃飯,還是步嘉延和肖鶴棲分手那晚,俞斐然也才回來不久,那時四個人各懷鬼胎,針鋒相對,沒想到還能有今天這樣融洽吃飯的機會。
這一次,肖鶴鳴還是定了臨江餐廳,還是由他請客。
俞斐然剛一坐下,就笑起來。
「你笑什麼?」肖鶴鳴問。
「你們還記不記得上一回來,我們三個人誰都不願意跟他坐一塊。」
這個「他」,特指肖鶴鳴。
「是嗎?我只感覺到你不願意挨著我坐,還假模假樣坐去了斜對角。」
「我現在也不願意挨著你坐啊。」
「哦?那你還坐對面去。」
「坐就坐,嘉延,你跟我換位置!」
俞斐然是說一不二的,肖鶴鳴立刻敗下陣來求饒。雖這麼說,可兩人的關係看起來親近了不是一星半點。
步嘉延知道他們是開玩笑,連假裝的樣子都沒做,見前菜還沒上,閒來問道:「婚禮地點定好了嗎?」
說到這兒,俞斐然忍不住白了一眼身邊的人:「還沒呢,橫看豎看,不知道在挑什麼。」
「結婚是人生的頭等大事,當然要橫挑豎挑了,我還奇怪你怎麼一點意見都沒有呢。」肖鶴鳴反駁。
「我提了意見,不都被你給駁了?我還提什麼,你趕緊挑好了吧,別到時候我後悔了。」
「領了證了,等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誰說要跟你領證……」
步嘉延見二人鬥嘴哥不停,不禁露出了笑意,被俞斐然抓了個正著,揶揄他:「你又笑什麼呢?」
「我看你們倆如今這麼好,替你們高興啊。」
俞斐然同肖鶴鳴相視一眼,問:「我聽說前幾日,肖叔叔去找你了?他是不是說了些不好聽的話?」
「說肯定是說了,不過也是人之常情吧。」步嘉延看起來並不在意。
「老頭子就這脾氣,你別往心裡去。」說這話的,是肖鶴鳴。
步嘉延似是有些意外,從肖鶴鳴的嘴裡如今也能說出這樣安慰人的話來了。不等他回,一旁的肖鶴棲則冷冷地問:「你是特地來給肖又酩做說客嗎?」
第67章 我只是想多一個人愛你(完結)
肖鶴棲的話夾槍帶棒,讓肖鶴鳴不悅,但也沒有輕易發作,而是耐著問:「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