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箏瞥了眼紀懷序，能感覺到他不經意間釋放出的防備，比他對待沈嘉聿要明顯多了。
而夏念森那明顯鄙夷的目光，更是毫不遮掩他對紀懷序的瞧不起。
看來這兩人才是真的不對付。
齊箏向來謹慎，當初為了不橫生枝節直接在沈嘉聿面前否認和紀懷序相識，那麼被夏念森撞見兩人在大半夜坐一起吃東西，確實有點不好解釋了。
夏念森走上臺階，垂眼看了看桌上的盒子蛋糕，語氣輕漫：&ldo;這麼有閒情逸緻，現在幾點了？齊箏。&rdo;
有病。
齊箏站起身，拿上另一罐蛋糕，對也一起站起身的紀懷序說：&ldo;這個我帶走了，我手機現在沒電，要不留個聯絡方式？我轉帳給你。&rdo;
紀懷序愣了愣，很快明白過來齊箏的用意。
他拿出手機：&ldo;你說號碼吧。&rdo;
齊箏報完自己的號碼，轉頭對上夏念森那副有些吃癟的模樣。
&ldo;怎麼了，你手機也沒電？也需要找個認識的人幫忙付帳？&rdo;齊箏姿態從容，沒有再過多解釋。
夏念森沒有更多證據，但他不信，對著紀懷序說：&ldo;她給你什麼好處了？你陪她演戲？&rdo;
紀懷序垂目不答，夏念森卻變本加厲：&ldo;你是最近鬧得我家還不夠煩，跑這礙眼來了。&rdo;
紀懷序冷冷說道：&ldo;和我沒關係。&rdo;
跑去李文佳面前鬧著要錢的是他爸媽，可他卻要和他們一起被釘在恥辱柱上。
&ldo;和你沒關係？&rdo;夏念森輕嗤，&ldo;你沒得好處？你沒得好處怎麼站在這的？就你們家那情況，能供你讀格安的高中嗎？能給你格安的申請資格嗎？別得了便宜還賣乖。&rdo;
紀懷序緊緊握著拳，握得掌心發疼。
夏念森上下打量紀懷序，目光停留在他臉上那些傷上：&ldo;別以為我哥回來了我媽就能繼續縱容你們，相信我們的態度你也很清楚了。&rdo;
他語帶警告：&ldo;轉告你爸媽，人不能貪得無厭。賣兒子也不是這麼個賣法，捐一次骨髓就以為是我們家大恩人賴上我們了，以為我媽和我哥是銀行呢？&rdo;
夏念森說得直白，紀懷序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識去看齊箏。
一絲錯愕從齊箏臉上閃過，讓紀懷序覺得格外刺眼。
夏念森似乎還不打算停下：&ldo;我說你……&rdo;
&ldo;夠了。&rdo;
紀懷序打斷夏念森繼續說下去的架勢，眼角沁出血絲。
他的頭顱就像有千斤重，此刻抬不起來。
夏念森怔愣後是嘲笑：&ldo;平時裝那麼一副有骨氣的樣子，現在反駁不了惱羞成怒了？&rdo;
&ldo;夏念森。&rdo;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夏念森聞言頓了頓，扭頭覷向她。
齊箏的髮絲在夜風中輕輕飄動，她靜靜站在那裡，說話時不帶情緒：&ldo;我有話問你。跟我過來。&rdo;
夏念森若有所思，竟也沒有為她這種命令的語氣發火，而是凝視了面色不虞的紀懷序一會兒，挑了挑眉，跟著齊箏離開了。
紀懷序看著兩人離開，心中那道好不容易構築起來的堡壘，又在一點點地坍塌，碎裂。
齊箏繞到便利店後的一處納涼區，回身同一臉不耐的夏念森對上。
她開門見山：&ldo;沈嘉聿最近出什麼事了？&rdo;
夏念森沒怎麼預料到這個開頭，默了幾秒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