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葉勳十分不習慣,他才26歲,被人喊大伯,總感覺怪怪的。
葉齊馨的字,就跟她的長相一般,十分的秀氣工整,完全看不出來是二年級的孩子。
可能是葉勳在家待的時間不長的緣故,葉齊馨對他這個大伯,比較陌生,所以顯得有些侷促。
但,這只是暫時的,倆人很快就熟絡起來。
到了吃飯的時候,葉齊馨就膩歪在了葉勳懷裡,一口一個大伯,叫的十分親暱。
在葉林村,論起廚藝,除了已經六十多歲的王大媽,就屬葉勳的老媽和齊詩雨。
村裡每逢有大事,老媽和齊詩雨都要上陣。
這恐怕也是老媽對齊詩雨另眼相待的原因之一。
桌上的菜品簡單,基本上都是季節菜,但做的色香味俱全,幾人像是一家子一般,其樂融融的吃完了晚飯。
晚飯後,葉真真提出了打牌的想法。
三缺一,齊詩雨就叫了鄰居家的姐姐,葉萍。
葉萍比齊詩雨還要大幾歲,嫁過人,但離了婚,現在帶著十幾歲的兒子,常年住在了孃家,也沒打算再嫁。
葉真真嘴裡說的打牌,其實是打麻將。
葉林村的麻將,是集合了各家之長,能吃能碰,帶賴子,十三么對對胡,百無禁忌。
可以說,上至六十歲的老人,下至十多歲的孩子,沒人不會,是解悶娛樂的最佳方式。
只不過近幾年,大家生活富裕了,娛樂也就漸漸帶了賭博的性質,越打越大,尤其是年輕人,一場麻將打下來,輸贏幾千都是有可能的。
葉林村也禁賭,但在自己家裡,治安方多半不會去管,除非有人舉報。
葉勳是無所謂打大打小的,但有葉真真在,幾人不可能打的太大,有點彩頭,意思意思就成。
如果葉勳想贏,至少在兩個小時內,牌運再差,也不會輸,但完全沒必要,打了兩圈,也就是兩個小時,他居然一人喂三家,輸了兩百多。
“哥,你的手氣真臭,不過你是男的,我們都是女的,你輸錢,才合理。”
齊詩雨和葉萍笑著無言。
葉勳摸了摸鼻子,“什麼叫做我男的輸就合理了?”
“不是嘛,三男一女,女的肯定會輸,三女一男,男的能贏才怪。”
好吧,還有這種說法!葉勳是服氣的。
葉真真的嘴就像開過光,打了四圈,葉勳一共輸了五百多。
打的並不大,底四塊錢,一個花才一塊,葉勳四個小時能輸五百多,也算是一種奇蹟。
齊詩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猶豫著是否要結束牌局,葉真真卻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哥有錢,別說五百塊,就是五千,我估計他都不會眨下眼。”
葉萍聞言,好奇的看了一眼葉勳,她對這個鄰家弟弟,也算比較熟悉了,於是就問道:“大弟,聽說你又升職了?不得了了,你這是要做大官的架勢啊。”
“姐,沒有的事,您別聽真真亂說。”葉勳謙虛的擺了擺手。
“是嘛,在姐面前,還隱瞞啊,可不只真真這麼說。”
村裡是藏不住事的,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馬上弄得人盡皆知,沒辦法,農閒時,大家最大的愛好就是走門串巷,聚在一起聊家長裡短,誰誰家小子出息了,誰誰家婆娘偷人了,就跟胡牌一樣,同樣百無禁忌。
“小叔,你給馨丫頭的那條翡翠手串,我查了下,網上價格不一,但貴的要好幾萬,你那手串,不會也要好幾萬吧。”
還真讓齊詩雨猜對了,何止好幾萬,現如今,珠子行情大好,手串項鍊也跟著水漲船高,給葉齊馨的那條手串,雖然用的是邊角料,但種水色都不錯,市場價絕不會低於六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