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段時間以來,他們覺得簡北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簡北那就是大佬屬性,他處事果決,性格霸道,說一不二。
周圍的人不自覺的都臣服在他的人格魅力之下。
當然這份人格魅力來自簡北本身,但不可否認也有權勢與財富的潤色。
於祥他們崇拜,追隨的目光中有著貧窮者對富貴者的嚮往,而嚮往本身就有距離。
但現在的簡北,好像從神壇中走了下來。
他也有煩惱,他也會難過,他也有求而不得。
這樣的簡北讓於祥他們覺得更親近。
一週過去,吳陽的傷恢復的不錯,這與每天劉嬸變著花樣給他做吃的也有關。
關於這件事簡北對他家人的說法是吳陽是他的同學。
他一個人在外地上學,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個人照顧他。
劉嬸本就心善,看到吳陽清清秀秀的,她打心底疼惜他,因此在食材上也是上了心的。
沈寧這天把家教和酒吧那邊的工資提前結了,幸好僱主和酒吧老闆人都不錯答應提前支給他。
沈寧打算把這些錢分兩份,一份打給他爺爺,一份作為吳陽的醫療費。
還剩一點的話生活上還能撐幾天,要不剩的話就只能再去找幾份兼職,因為他已經身無分文。
沈寧從小父母雙亡,由他爺爺帶大,爺爺身體不好,在他讀高中那會就已經失去了勞動能力。
沈寧之所以能把高中唸完全靠他利用暑期打工掙到的錢。
那個時候他還從未出過那個小縣城,一到放假就去他們當地的一家磚廠搬磚。
直到高三的時候,學業繁忙,才沒有去打工。
他爺爺說就算厚著老臉,也要幫沈寧把這一年的學費生活費湊齊。
於是他去到村裡挨家挨戶的借,好不容易才湊夠了沈寧高三一整年的費用。
沈寧讀大學的學費,生活費全是自已掙來的。
他還還了之前借的錢,如果有餘錢,還時不時的給他爺爺打點錢過去。
沈寧拿著錢去到住院部的收費處:
「你好,麻煩你把這些錢充到這個病人的卡里。」
簡北把錢和吳陽的住院單遞給收費員。
收費員在電腦上查詢了下詫異道:
「這個卡昨天充了兩萬,你確定還要充嗎?」
沈寧疑惑了:
「你確定?」
「你什麼意思?這種事還能騙你。」
收費員對於沈寧質疑她的業務能力感到不滿。
沈寧連忙道歉:
「不好意思」
沈寧來到病房問吳陽:
「你醫療卡里的錢是你充的嗎?」
「我沒充過,我一直想和你說這件事,不過都沒機會,醫療費我自已結,等我出院了我一併結」
吳陽知道沈寧家的情況也不好,不然成安大學的高材生怎麼會去到酒吧打工。
況且他當初的行為也都是下意識的,他從來沒有奢求過拿這件事來要求沈寧為他做什麼。
「沒事了,你安心養傷就好了,醫生說恢復的很好,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沈寧從醫院出來,走在人群湧動的街道上,
連日來因為籌錢的心理壓力在這一刻鬆懈了下來。
沈寧長舒一口氣。
他知道錢是簡北充的。
他想給簡北打個電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謝謝兩個字過於蒼白,她無法承載沈寧此時內心複雜的心情。
就好像是當你被困在絕境中,你因為自尊而不去呼救,此時突然有個人悄無聲息的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