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對他來說,並不算多好。
但桑家的情況他了解,能打出這一套頭面想來也耗了不少銀錢,看得出對他還是很用心的。
這就夠了。
「許清,日後清九在京中,就勞煩你多照顧著了。你是大戶人家出身,對京裡這些人情往來熟悉,你得多提醒著清九。家中瑣事……」
桑父又說。
聞言,何許清一愣。
聽桑父這意思,似乎是想叫他掌家?
「爹爹在這,我哪裡好……」
何許清正要推辭,桑父便拉住他的手一笑,「我哪裡懂這些?再說,過段時日我就要跟孩子她娘回鎮子上去住,這個家還得你來操持。」
回鎮子上住?
何許清心裡是又驚又喜。
雖然桑父很慈祥,但嫁過來,他確實也是不想頭上多個人壓著。
「您和娘要回鎮子上?妻主」
何許清抬眸看向桑清九,想知道她知不知道這事兒。
卻見桑清九勾唇一笑,「我在鎮子上給爹孃買了宅院和伺候的奴僕,京中這些往來,爹孃不大適應。」
兩口子過不慣這京裡,動輒幾十上百兩銀子的開銷。
跟前來交好的那些京官父母,也聊不到一塊兒去。
來住兩日,倒還算可以。
真要在這長住,他兩可真不行。
所以都不用桑清九提,當初回老家祭祖時,只說在鎮子上買個宅院,回頭回老家也有個落腳地。
兩口子就主動說要回鎮子上住著看家了。
桑清九還勸了兩句。
不過越勸,兩口子就越想在鎮子上住。
「是嘞。」
桑母輕點頭,「京裡這些人說話,我都聽不大懂。」
桑家這一大家子,住在離京一個多月行程的偏南方的窮鄉僻壤裡,隔一座山的鄉裡口音都不一樣,更別提聽懂地道的京腔。
說個話都費勁兒,還不如回老家瀟灑去。
何況在老家,最大的官兒是縣令。
那縣令才七品,她女兒一入朝就是從六品,前頭回家時,縣令還帶著禮物上門拜訪呢。
他們回老家去住,左鄰右舍都得把他們捧著。
還不用他們賺錢。
女兒之前給的二百兩銀子,和上次回家那些商人、縣令送來的銀子,都夠他們用好幾年的。
這不比在京裡好?
何許清見他們是真心實意要回老家,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揚,「娘、爹放心,我在京中會照顧好妻主的。」
桑父又叮囑兩句,這事兒就算過去,一併吃了個午飯,小兩口才又回到主院裡。
剛坐下,桑清九便朝何許清招了招手。
待人走過來,伸手便將人抱在腿上。
「啊……妻主!」
何許清驚呼一聲,看著屋裡伺候的人。
角落裡那個,別以為你低著頭我就不知道,你在笑什麼?
何許清略帶責怪的看一眼桑清九,很小聲的說,「這麼多人呢,妻主快放開我。」
「不放。」
桑清九抬手,將抽屜裡的帳本冊子遞給他,「以後這家裡的銀錢,可就全歸夫郎了,夫郎可莫要虧待了我。」
何許清摸著冊子,似笑似嗔的輕瞪一眼桑清九後,才把帳本翻開來看。
這一看,人都驚了。
「妻主,家裡哪來這麼多錢?」
足足一萬多兩銀子!
桑家就算是種地種一百年都賺不出這筆錢。
「妻主您不會是……」貪汙受賄了吧?
話還沒說完,何許清就被桑清九輕敲了敲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