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一愣。
不是?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場面……
蕭晟打眼一看,整個宮中除了他們幾個人以外,所有宮人都被趕到宮殿之外。
送到跟前來的這一碗水,是叫他莫名膽戰心驚。
他抬眸看向皇后。
只見皇后眼眸中滿是擔憂和疑慮,輕聲道:「晟兒,你父皇疑心你並非皇室血脈。」
聞言,蕭晟立馬將眼刀甩向顧懷言。
這閹狗,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汙衊他!
「父皇,兒臣怎麼可能不是皇室血脈?您不能只聽信顧懷言的一面之詞,而如此苛責兒臣……」
「朕叫你滴!血!」
德慶帝冷厲的眸光盯緊了他,「是不是汙衊,一看便知。」
什麼辯解的話,都不重要。
等結果出來,再來看到底是處置顧懷言,還是處置太子和皇后!
「父皇,並非兒臣不願自證清白,而是兒臣疑心,這水有問題。不若讓太醫先驗一驗為好。」
蕭晟十分謹慎的說。
不謹慎不行啊!
眼下情況,比之前還要危險百倍。
稍有不慎,他、母后、林家那都是九族株連待斬的命。
他賭不起!
顧懷言這閹狗,竟然給他來釜底抽薪如此狠毒一招。
實在可恨!
「好,朕如你所願。」
德慶帝點頭,要讓顧懷言去叫太醫。
蕭晟立馬道:「父皇,兒臣信不過顧懷言。煩請您另派人去尋江建,江太醫來。」
這江太醫,是他頗為信任之人。
定不會被顧懷言拉攏。
且醫術精湛,想來顧懷言但凡在這中間耍手段,是瞞不過他的。
德慶帝目光幽幽的看他。
很好。
這孽障,居然還敢收買太醫。
本著「死也叫他死個明白」的念頭,德慶帝也答應了,另外找人去請江太醫來。
畢竟他對顧懷言查出來的東西,也有些懷疑。
顧懷言只站在一旁,接受著蕭晟的冷眼,面上不動聲色,和往常並無區別。
很快,江太醫匆匆趕來。
去找他的太監,並沒有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叫他驗查碗中水是否有問題。
江太醫心頭「咯噔」一下,還當有人投毒。
他伸出手指在水中一點,嘗了嘗,又把整個裝水的碗檢查一遍。
半晌後搖了頭,「回皇上,此水和碗都沒問題。」
沒!問!題!
蕭晟不禁緊了緊手。
不對
這樣大好的時機,顧懷言竟然不動手腳?
難道他真的篤定自己不是父皇的兒子,才敢如此大膽嗎?
他到底查到了什麼?
蕭晟心裡開始打鼓了。
顧懷言頗為譏諷的扯了扯唇角,心中卻慶幸——
幸好他聽娘娘的話。
他本來真是想動動手腳,弄成血液不相容的局面。
這樣陰毒的法子,多得很。
不過娘娘卻勸他順其自然,別被抓住把柄。
眼下看來,娘娘是對的。
他若真動了手,被這江太醫查出點什麼,失了皇帝信任還是小事,怕的是太子趁機逆風翻盤。
那他得嘔死!
顧懷言的想法無人可知。
當然,這會兒也沒人在意。
德慶帝緊盯著蕭晟,無奈之下,他也只能用銀針紮下指尖,將血滴進碗中。
隨即,德慶帝也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