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還是丞相的時候,都沒能攔住禹王進她家門,而今就更攔不住。
謝芷琳全當是沒看見。
桑清九倒是樂呵呵的跟她打了聲招呼,才往裡走。
那輕車熟路的架勢,就跟回自己家一樣。
哦
也是。
這本就是她的宅子,不過昨日才剛送給謝芷琳罷了。
桑清九前腳還沒見院門,後腳謝側夫郎和謝澤安就得了信。
「禹王又來了?還帶了很多箱子來?去打聽打聽她帶的什麼?」
謝側夫郎低聲吩咐道。
不大會兒,那下僕便得了信回來,說道:「回側夫郎,禹王殿下帶了一箱綢緞和好皮子,還有一箱子紅羅炭和……」
這下僕將場景描繪得真實,卻是叫側夫郎不由得嘆氣。
謝澤安在旁聽著,忍不住咬起了唇,「爹!」
怎麼著啊?
難不成真要讓謝時秋那個沒爹養的爬起來了?
這禹王……不是說好的浪蕩風流嗎?怎麼會對謝時秋那麼好!
「喊我做什麼?」
謝側夫郎緩緩垂眸,「禹王待他未婚夫郎好點,誰又能說什麼?倒是你……太女那邊,還沒給你來信?」
都說禹王混帳。
可丞相府一夕落敗,禹王卻照常登門,倒是太女……
聞言,謝澤安瞬間蹙起眉來,愁腸百結,「沒呢」
「早知道太女如此,當初就該叫她跟謝時秋成了算了,我們父子兩何苦籌謀這一出?」
太女倒也不是沒送東西來。
可最先來的人是禹王。
太女隨後,便失了些情誼。
再瞧瞧,禹王先是送地契,後是送金子銀子,今早又是綢緞皮子又是炭的……
昨天還陪著謝時秋好一番安慰。
那簡直是關切到了點點滴滴。
反觀太女呢?
送點私庫裡的寶貝就作罷。
昨天太女送來的那箱子一抬進門,便彷彿上上下下都刻著「敷衍」二字。
這不對比,謝澤安也就勸著自己算了。
可眼下有對比,謝澤安便很是不甘。
謝時秋這些年,年年靠著嫡長子的身份壓他一頭。
他就是想後半輩子都壓過謝時秋。
所以才搶了他的機緣,想嫁入太女府。
誰曾想……
禹王竟是個好妻主人選。
「早知,我們當初就不該……也免得他碰上禹王……」
「混說什麼?」
謝側夫郎輕呵一聲,「不該什麼?時秋碰上禹王那是他命好,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是。」
謝澤安不服氣的應著。
不過父子倆的想法,顯然影響不到桑清九和謝時秋。
眼下,桑清九就坐在謝時秋院裡的凳子上,看著他忙來忙去,叫人收拾著她帶來的東西。
「夫郎」
桑清九低喚一聲。
謝時秋一下子就扭頭去看她,眼波輕轉,「王爺,還沒成婚呢!」
「好好好。」
桑清九滿目寵溺的笑著,「謝公子,那些事交給下人做便是,你別忙活了。本王把東西帶來,可不是叫你勞累的。」
「我樂意。」
謝時秋應道。
他現在被桑清九慣得,膽子是越發大了。
撇下桑清九一個人坐著,他愣是把手上的事忙活完了,才轉身跟她道了聲謝。
「就這?」
桑清九有些不滿的輕挑眉,「那些皮子,可都是昨天母皇賞賜給本王的。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