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殿下直率純粹。」
女官應和著。
皇帝無奈搖頭,「由著她鬧吧,你叫人去丞相府宣旨去。」
因顧忌定國將軍府的勢力,親手把這女兒養廢,皇帝已經覺得有些對不住她了。
在不涉及大事的情況下,皇帝還是願意多寵著她兩分的。
想著,皇帝臉色忽而正經起來,幽幽道:「什麼時候,太女和謝府庶子走得近了?」
謝家,那可是丞相府。
丞相是什麼官職?
文官第一。
皇帝可不放心讓這種朝中重臣,跟任何一個皇女接近。
謝府的事,她清楚。
正是因為謝時秋不受寵,背後無人撐腰,嫁給太女她才不會擔心太女和丞相結盟。
同時,也是對太女的警告。
警告她這段時間,爪子伸得太長了。
眼下看來……
謝丞相和太女的心,只怕都大了。
「這奴婢不知。不過奴婢曾聽聞,太女是往丞相府送過些東西。」
「嗯。」
皇帝輕飄飄的應著,心裡還在琢磨桑清九的話。
過了會兒心想,老九隻怕是不小心被算計了。
畢竟這滿京城,有膽子在她暗示謝時秋要成太女正君後,還敢求娶的,恐怕也就只有老九一個。
「老九這腦子喲」
皇帝也有點兒發愁。
別的皇女心眼子太多,她愁。
老九這沒心眼子,她也愁啊!
那頭,被她擔憂的桑清九一路直奔嘉君所在的景瑞宮。
「父君!」
遠遠的,桑清九就開始喊。
正在梳洗打扮的嘉君,下意識抬手扶額,「這小討債的,又來了。」
嘴上說著是抱怨的話。
實際上等真見到人,嘉君眉眼都是帶著笑的。
「說說吧,咱們禹王今兒來又是要做什麼?你父君宮中的好東西都被你扒拉乾淨了,可是半點也無。」
嘉君打趣道。
「我找父君要兩個人。」
桑清九直言道。
「什麼人?」
「兩個手腳麻利的,有眼力見,能伺候人的,還有青禾郎官。」
青禾?
嘉君一愣,抬眸看向一側的青禾。
青禾是他的貼身小侍,打小就跟著自己,後來跟隨自己入宮,一晃眼兒也好些年過去了。
他被封君。
青禾水漲船高,封了個凰儀男官,從四品,也算是出人頭地了。
「你要青禾作甚?」嘉君很是不解的問。
桑清九笑道:「母皇給我賜婚了,賜得是丞相府嫡長子謝時秋。我瞧著他在府上沒爹沒孃的,叫青禾郎官去幫他撐撐場子。」
「丞相府嫡長……人謝丞相還活得好端端的,你怎說人嫡長子沒爹沒娘,你咒人謝丞相死呢?」
「他在府上那處境,跟沒爹沒娘也沒區別。」
說到這,嘉君無奈一嘆。
也是。
那謝時秋親爹一走,謝丞相這親娘也就成了後娘吶
「爹」
桑清九走到嘉君身側一撒嬌,「爹,您就把青禾郎官借我使使吧。」
「好了好了,別晃」
嘉君也是真拿桑清九沒轍,抬眸看向一側含笑的青禾,「你可願出宮去?」
「奴才聽主子的。」
「那你去吧。」
嘉君擺擺手,又道:「先說好,我這離不得青禾。人我只借你一陣,待成了婚,便將人給我送回來。」
「是,父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