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同夫郎打個賭?」
「什麼賭?」何許清問。
「若是我能帶夫郎進宮去,夫郎就……」
桑清九壓低聲音,曖昧的在何許清耳邊唸叨兩句。
她具體說的什麼,房裡伺候的人是聽不清的,但他們瞧得見何許清那張俏生生的臉,「騰」一下就紅起來。
美人兒含羞帶惱的輕瞪一眼來,都帶著無盡風情。
「妻主,你、你正經些。」
「對自家夫郎,要什麼正經?」
桑清九含笑的打趣著。
何許清羞惱的輕哼一聲,左右翻著那帳本子來,不搭理桑清九了。
「夫郎,要不要賭一個?」
桑清九黏著他追問,那落在他身上的手就沒消停過。
「賭就賭,若你輸了,便、便……」
何許清眼珠子微轉,似在試探桑清九對自己能有多縱容的意思,張嘴便來了句,「日後便不許納侍夫郎。」
「好。」
桑清九一口便應答下來,「就是夫郎不提,我也不會納什麼侍夫郎,回來礙你的眼。何況有夫郎這般的人間絕色在側,我如何還看得上旁人。」
油嘴滑舌的。
何許清抿唇一笑,心頭難免被哄得有些歡喜。
當然,小兩口的輕鬆日子也沒兩天。
隔天桑清九就得去翰林院點卯去了。
踩點上班、踩點下班,前半個月在裡頭混著,憑她那三寸不爛之舌,愣是跟翰林院那些老人混成了一幫子。
成親那陣,翰林掌院都還送了禮來。
這不。
一進門,就被招呼了。
「清九,新婚大喜呀。」
「哎呀,清九今兒還有心思幹活兒嗎?不得惦記著家裡的美嬌夫啊!」
面對著一句句打趣兒的話,桑清九含笑應下,將手邊的袋子放桌面上,「給大家帶了點喜糖來,不要客氣。」
倒也不是多好的糖。
翰林院的俸祿雖說不是很高,但大小是官,各個家裡還是不缺甜糖吃。
只是說承桑清九這份情。
瞧瞧人家這為人之道,再瞧瞧一併進來的今科榜眼和探花,一個出身世家自命清高,一個沉默寡言木訥呆滯。
也難怪不合群,在翰林院裡頭坐冷板凳。
老翰林們想著,瞥一眼角落裡的兩人,冷笑一聲。
真以為考中前三,就有個好前程了?
歷朝歷代來,在翰林裡一直待到老死的狀元都有好幾個,一直沒調走升官的榜眼探花更是一抓一大把。
不合群,沒有翰林掌院點頭,你就是世女來了都別想往上爬。
撇開那兩人,一時間,翰林院倒是難得有些熱鬧。
正當時,翰林掌院進門來,瞧見這場景一愣,而後不禁失笑。
「這又是幹什麼呢?人桑清九剛來,你們就逮著人家佔便宜。」
「哪裡是佔便宜?是同僚們欣賞我,給面子呢。旁的人就是想請同僚們佔便宜都還沒機會。」
桑清九笑著,抓一把果子糖送到翰林掌院手頭,「我新婚請諸位同僚沾沾喜氣兒,大人也來點。」
翰林掌院一大把年歲,眼角皺紋都笑了出來。
人年齡大了,就喜歡活潑點的。
何況桑清九也不止是活潑,人也穩重,該辦的事兒辦得妥妥的,一點兒都不含糊。
這樣的人,早晚是能爬上去的。
翰林掌院想著,又道:「今日你做做準備。」
「是。」
桑清九沒問準備什麼,翰林掌院也沒明白說。
但兩人心裡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