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母在澳洲定居的這兩年,他無法照護左右,也多虧了這個表妹,時不時來家中陪伴,也算側面彌補了他對於雙親在情感上的一分欠缺。
「好。」沈恪放下筷子,笑著說:「我多訂一張機票,給她打包帶走。」
吃過早餐,不一會兒便有簽約的家庭醫生上門為沈長謙做每日的例行檢查,檢查結果倒是非常不錯,畢竟這些年老爺子保養得當,再加上情緒始終樂觀平和,對於身體恢復大有裨益。
家庭醫生離開後,沈恪又陪父母喝茶聊天,休整片刻,便開車帶父母出了門。
他們驅車順著雅拉河沿岸越過墨爾本市中心地區,沿路欣賞河岸兩側的藝術雕塑和歷史建築,到達南墨爾本區後,便徑直來到維多利亞藝術中心。
叢婉性情柔和典雅,鍾愛古典藝術,沈恪先是陪父母沉浸式聆聽了一場交響樂演奏會,在藝術中心的宴會廳吃過午飯後,又陪他們在維多利亞美術館閒逛了小半天,最終在2號廳畫廊裡,為沈長謙拍下一幅典藏版的世界級名畫。
傍晚,沈恪帶著父母驅車返程,進入市中心區後,叢婉稍感疲乏,恰好餘暉斜陽正美,沈恪便在中央大街停車,帶父母在沿街的咖啡廳裡小憩片刻。
醇厚濃鬱的咖啡香氣是落地窗外橘粉色的晚霞的佐料,美得讓人一眼忘言。
他們趕在餘暉落盡前回到家中,此時艾嘉已經先到一步了。
聽見院中的汽車引擎聲,艾嘉從屋中飛奔出來,朝著剛剛下車的沈恪跑過來。
「哥!」
少女娉婷,宛如一隻振翅的彩蝶,倏然落在沈恪面前。
沈恪凝眸稍稍打量,不禁感慨笑道:「怎麼才一年不見,突然就長成大姑娘了。」
「你再時間長點見不著我,沒準我就該成大姑娘她媽了!」
「……」沈恪失笑道,「剛誇完你,一張嘴就原形畢露。」
沈恪將沈長謙從車上扶下來在輪椅上安置好,他推著父親,艾嘉挽著叢婉的胳膊,說說笑笑地進了屋。
廚房已經備好了晚飯,一家人用餐時,艾嘉依舊是桌上最閒不住的那個,一會兒跟姨夫姨媽耍賴裝乖,一會兒叭叭不停地對沈恪問東問西,可能沈家人大多性情溫和柔靜,日常相處方式也內斂平和,所以偶爾被艾嘉這個「異類」鬧一鬧,倒沒覺得聒噪煩亂,反而讓過於平靜的氛圍生動有趣了許多。
「哎?對了——」艾嘉灌下一大口鮮榨果汁,放下杯子好奇般問沈恪,「上次姨夫跟我說林簡也回國了,怎麼沒和你一起來呀?」
沈恪夾起一隻蝦仁放在沈長謙手邊的餐盤裡,換回了自己的筷子,才淡聲回答:「嗯,他下次來。」
吃過晚飯,艾嘉被研究組的boss一個電話叫走,急忙跑去房間開啟膝上型電腦核對資料,沈恪則等父母消食片刻後,親自推來及膝高的泡腳桶,浸好藥包後,讓沈長謙泡腳蒸腿。
等十五分鐘後,又攔下叢婉,親自為沈長謙擦乾了腳上和雙腿的汗漬水跡。
艾嘉還在房間裡忙課題資料,一家三口則坐在一樓客廳裡閒聊著,一個話題中斷的間歇,沈長謙看著沈恪沉吟稍許,終於沒忍住嘆了口氣,問:「說說吧,你這次跑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沈恪抬眼看過來,眉梢輕輕一挑,笑道:「沒什麼大事,主要是來看您和媽。」
「少糊弄我們。」叢婉搭話道,「知子莫若母,你心裡藏沒藏著事,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沈恪沉默片刻,忽然輕聲笑了一下,淡淡道,「看來確實如此,瞞不住你們。」
可這麼多年,沈恪無論是管理集團事務還是處理家族雜事,向來遊刃有餘,能讓他親自跨洋飛來,非要當面和父母說明的事情簡直鳳毛麟角,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