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許吧。”徐涉笑了笑,又說道:“無所謂,反正我是中國人。”
紀錦書又問道:“你的養父母對你好嗎?”
徐涉點頭道:“挺好的……哎,怎麼說呢?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們至少給了我一個容身之所,讓我念書、上學,沒有在吃穿上苛待我,我就應該知足了。”
紀錦書沉默不語,徐涉說得委婉,但他大概也能猜到徐涉的童年是怎樣的,血緣這種東西很是微妙,雖然沒有那麼重要,但少了血緣紐帶總覺得缺了些什麼,就比如他大哥、二哥和二姐這三個同父異母的親人,儘管跟自己在表面上維持著親切,但骨子裡就是有一層隔閡。
紀錦書又問道:“你想過去找你的親生父母嗎?”
徐涉沉默良久,最終開口道:“還是算了吧,世界上的人這麼多,我連半點線索都沒有,找起來簡直就跟大海撈針一樣。而且就算找到又能怎樣?誰知道當年我是被他們親手送走的,還是被什麼人給帶走的……無論因為什麼,他們當年應該都很痛苦的吧?現在應該也已經走出來了。我們的緣分在那一刻已經盡了,就不要去打擾他們現在的生活了吧。”
紀錦書嘆氣道:“也對,如果是他們主動將你送走的,這樣的親生父母不認也罷。”
說罷,紀錦書摟著徐涉的肩膀輕輕地搖晃了幾下,又對他露出個安慰的笑容來。
徐涉終於袒露了自己的身世之謎,積壓許久的壓力徹底被釋放出來,他鬆了口氣,抬頭望向逐漸晴朗的天際線,用釋懷的口吻繼續說道。
“我想多賺點錢,盡好我作為孩子的贍養職責就可以了,其餘的我也不強求了。”
紀錦書又想到了什麼,問道:“那你是個gay且不打算結婚這件事,他們知道嗎?”
“知道……”徐涉抓抓頭髮,無奈道:“或許因為我不是他們親生的小孩吧,他們雖然有些難以接受,但也沒說什麼,只說讓我自己想清楚就好了,不會管我的。”
紀錦書鬆了口氣,又說道:“好吧,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不會被家裡逼著傳宗接代。”
徐涉嗯了一聲,抬手抹了把臉,站起身來活動幾下身體,向紀錦書伸出一隻手來,笑道。
“走?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見徐涉心情好轉,紀錦書也為他感到開心,主動挽起對方的胳膊,壞笑道。
“你長得這麼帥,也跟家裡坦白了,追你的人隊伍排起來是不是比珠江都要長?”
“沒有!”徐涉大笑道:“我一直都是單身來著,沒談過戀愛。”
紀錦書回憶道:“我也沒有,我從高中起就在英國唸書,那邊的環境蠻……呃,開放的,不僅可以公開自己的性取向,甚至有些同學在大學時期就註冊結婚了。”
徐涉想了想,也說道:“我讀大學的時候,有一對gay給我留下的印象比較深刻。他們是土木專業的,比我小兩屆,算是我的學弟,都是上海本地人。其中一個還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又當班長又競選學生會的,成績非常好,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