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陰氣,他將會一直留下,或許哪天陰氣會自然消散,又或者他被徹底吞噬變得不再像他。
果東沒有交談的意思,手指輕動間告遠已消失不見。
做完這些,果東閉上眼,折騰幾天他早就累了。
他呼吸很快綿長平緩,身體也隨之放鬆,不過片刻,他就靠著椅背睡了過去。
見他睡去,一屋子剛剛還因為他的回來而興奮不已的存在,紛紛安靜下來。
被放在桌上的兔子偷偷地轉動腦袋,確認果東睡著,它鬆了口氣,它剛準備從桌子上爬起來,身體就猛然頓住。
它僵硬地回頭看去。
他身後,明明應該已經睡著的果東眼睛正微微睜開,露出眼簾下漆黑的眼眸。
不同於之前,此時的他那雙眼眼眸漆黑,黑得猶如深不見底的深淵,黑得光是直視就令人心生恐懼渾身戰慄。
察覺到這,原本就安靜的屋內瞬時間越發安靜,就彷彿連風都靜止。
所有人低下頭去不敢直視那雙眼,恐懼縈繞,絕望滋生。
長而微卷的睫毛輕撩,那雙眼眸冷冷環顧屋內一圈,再度閉上。
很快,果東呼吸再度綿長平緩。
屋內無人說話,短暫的寂靜之後一切恢復正常,若不是空氣中還殘留著恐懼的氣息,彷彿一切不過錯覺。
陳然的情況大概不太好,接下去好幾天的時間果東都沒看到他,不只是他,就連孫吳果東都沒看見。
再次見到孫吳時,已經是將近一個星期之後。
清晨,果東抱著自己的兔子如往常一般上班,剛到大鐵門前,就看見孫吳吊兒郎當地靠在門上玩手機。
他腳邊放著個黑色的長長的盒子,果東幾乎是一眼就認出那應該是陳然的刀。
來了。孫吳發現果東,他收起手機,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我要去看看陳然,你要一起去嗎?
果東兩隻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點頭如搗蒜,他怎麼樣?
孫吳拿了盒子,一邊向著一旁的車走去,一邊說道:算是還活著。
果東沒明白孫吳的意思。
剛回來那會他連心跳都沒了,醫生說他就跟死了似的,經過搶救現在心跳是回來了,但人卻一直沒醒。
果東啞然,陳然確實曾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心跳,人沒有心跳就會死掉。
開啟車門,兩人上了車。
孫吳很寶貝他這新車,他小心翼翼的把車啟動,然後以蝸牛的速度慢慢的從車位裡挪出來,慢慢地轉彎,再慢慢的向著街道上而去。
進了車道,他的速度才總算快了些,也總算有了心情說話。
蘭昊逸那邊我們已經聯絡過了,他們也順利出來了。孫吳道。
果東點點頭,他的注意力都在陳然的那把刀上,因為刀裡的陰氣被他汲取掉了一部分,再加上被封印,所以它現在格外的老實。
孫吳注意到果東的視線,很好奇?
果東搖搖頭,搖著搖著又點點頭,陳然和這刀之間明顯有些什麼。
陳然他媽原本也是我們組織裡的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具體模樣你想想陳然就知道了,陳然就是繼承了她的長相。
果東疑惑,孫吳突然跟他說這個做什麼?
後來有一天,她突然就不見了,她消失的地方就只剩下這把刀。
對這突轉直下的劇情,果東不由愣了愣,突然不見了?
就是突然不見了,我們都懷疑她是被拉進了這把刀的副本里,但這種事要找到證據幾乎不可能,而且一旦進去沒再出來代表什麼也顯而易見。孫吳聳聳肩。
果東啞然,確實如此。
當時組織很重視這件事,所以立刻把刀帶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