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覺到氣流在那窄小通道流通,很快夜晚也開始悶熱了起來,悶成了氣壓在二人之間,很快交合之處下起了雨,相黏的肌膚都是汗。
肉柱緩緩頂在心口,孫良人變成背貼著牆,整個人快被對摺,於是總感覺曹熲霧那根東西戳到了胸口,不知他前端可否感知心跳的震盪?
不可能吧……孫良人自己笑了,伸長手抱住了曹熲霧的脖子,「我自幼練武,原本柔軟度很好的。可這個身體很難用。」
「這個身體其他地方很軟。」曹熲霧打趣道,「要不然你這硬梆梆的練家子,我很難進去吧?連小穴也都是肌肉。」
「呵……那地方要沒肌肉走路都得漏屎。」
「髒死了。」曹熲霧笑了,湊過去吻他,「真想看看你以前的樣子。可惜都沒照片可看,畫像也都不怎麼好看。」
「我沒給畫師錢,隨便把我畫難看了。」良人答道,「跟現在沒差很多。但就是沒這麼細皮嫩肉。我其實從沒覺得自己長得好看,一直到來這裡竟能頂著這張臉當明星我才開始覺得也許我長得不賴。」
「你很好看。」
那擁擠柔軟的腸道幾次收縮,夾緊了,溼黏黏的,像一個擁抱又像一個溼吻,把曹熲霧緊緊包覆。那惹得他一陣嘆息,下腹微顫,眉頭輕鎖。
「長得好看的也不知道是誰?」孫良人笑道,「你就是禍水紅顏。」
曹熲霧的家裡有個儲物櫃,一開始良人是不知道的。那個儲物櫃跟他的酒櫃一樣都是系統櫃,不同的是,儲物櫃佔滿了一大面牆,開啟全部都是生活用品,櫃子裡放滿了一個個收納抽屜,每個拉開都是成群結隊的用品,牙刷滿滿的、牙膏滿滿的,衛生紙一大堆,但凡用得上的都被他囤積了起來,起先孫良人不明白,後來又懂了。
曹熲霧不願意獨自去超市或賣場那樣的地方購物,他怕在人多的地方發作,他怕被視作異類被當成傻子,所以他什麼都讓人送來一大箱。
正因如此,他一大早就拉著孫良人去傢俱賣場這件事,才特別讓人感動。
原本不願意的,都因為他而願意了。因為他所以曹熲霧願意去山上,因為他所以願意回家,也因為他所以試著去了人多的賣場。
曹熲霧用自己的方式一點一滴在改變,也許緩慢又笨拙,但他的確正在努力。
也許外人看來曹熲霧什麼也沒做,孫良人就如同他以往遇到的那些人一樣朝他趨之若鶩,如飛蛾往火裡撲,人說智者不如愛河,可那不是總有一個人值得去為他傻嗎?愚昧一世,愚鈍一生,為了他成為那個為情所困的白痴。
對孫良人而言,曹熲霧什麼都做了。孫良人喜歡被崇拜,喜歡被景仰,而那麼剛好,曹熲霧把他當成了救贖,看作了信仰。
從此一生虔誠,他有堅信的神,所以無懼無畏。怕什麼?
一個失勢未能成功登基的皇子,急於取得肯定的人,遇上了那麼一個徘徊在崩潰邊緣,哪怕死馬當活馬醫也好,願意不顧一切給予信任的傢伙,於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只要肯相信,孫良人便是那種會為了一個堅定眼神不惜赴死也會拼來大好江山的人。所謂江山到底代表什麼,也許定義自在人心。至少對於孫良人而言,它已不再只是代表那張龍椅。
與一個人去廝守一輩子這種事,是否要比拿下一個城池還困難呢?
一個個吻串串相連,連成了滿地旖旎的溫存,沾在身上,又成了曖昧不明的痕跡。
他的笑意從嘴角蔓延,纏繞在良人身上,變成了揮之不去的情慾,孫良人雙腿勾住了他的腰,那呻吟很快被震成了雨,斷斷續續,隨著一次次抽送變得零碎。
該有多舒服才會讓人這麼想沉溺?到底是眷戀這樣的性愛,又或者只是單純迷戀他的胸膛?帶著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