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襲黑衣,逆著光亮令人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等人走近了,大家才紛紛露出驚豔。
這人,長相、氣質,完全不輸如今最高貴的貴族,甚至周身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無人能及的威懾力,不由令人想臣服於他。
“看樣子,我應該沒來晚。”
男人緩緩走向前,看見了洛爾律師手裡的遺囑,看了兩秒,他忽然嗤笑了一聲。
男人轉頭,微抬下巴,高冷地在教堂內掃視一圈。
然而,當目光落到坐在前邊角落裡的黎蘇的身上時,他的目光似乎停留了兩秒,隨即又波瀾不驚地移開。
“我叫淵·卡文迪許,是艾德里安公爵生前僱來的古堡管家,同時,也是艾德里安公爵生前指定的遺囑宣讀人。”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洛爾律師就是艾德里安公爵的遺囑宣讀人,怎麼又冒出來一個?
而且,這個人也拿出了一份遺囑!
這是怎麼回事?
大家驚訝萬分,同時異樣的目光在洛爾律師,萊斯利和這位自稱管家的男人身上不斷打量著。
萊斯利和洛爾律師震驚之中悄悄對視了一眼,隨即,萊斯利憤怒地站了起來。
“卡文迪許先生,據我所知,我哥哥並沒有僱傭任何管家,先生說話這麼篤定嗎?”
萊斯利又指著洛爾律師,神色露出幾分傲慢。
“洛爾律師是大家都認識的,他一向是我哥哥最信任的律師,我哥哥的遺囑也是由洛爾律師代書,卡文迪許先生,您若現在離開,我便不再追究你的冒犯。”
淵·卡文迪許神色未變,還耐心地把萊斯利的話聽完了。
只不過,當他的目光再次觸及邊上某位少年的身影時,他眸色微沉。
少年只是他進來時看了他一眼,現在都已經撐著腦袋閉上眼睛了。
少年似乎對他父親的遺囑並不在意。
可剛剛沒看錯的話,少年不是想起來反駁這位篡奪他繼承權的叔叔嗎?
淵·卡文迪許垂下眼簾,再次抬眸時清楚又認真地喊了句,“黎蘇·艾德里安少爺。”
這個稱呼讓在場的人微微有些怔愣。
因為這位小少爺的母親是東方人,所以小少爺的名字特意取了一個東方名字,可加上艾德里安的姓,聽起來有些不倫不類,著實令人不喜。
尤其,他們都是純種高貴的西方人。
黎蘇聽見自家男人喊自己,強撐著睜開眼睛起了身。
他緩緩走向一直看著自己的男人,臉上透著不自然的紅。
淵·卡文迪許這才發現自己小少爺的異樣,他上前拿手貼了貼小少爺的額頭,滾燙的熱意傳來。
“黎蘇少爺,您病了。”
“是淵的錯,居然才發現少爺身子不適。”
他說著,將愈發頭疼的黎蘇帶進懷裡。
黎蘇靠在淵·卡文迪許身上,幾乎所有力道都卸了,全交給了淵·卡文迪許。
“坎貝爾!”
淵·卡文迪許朝外面喊了一句,又一個氣質非凡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身後,還跟著大家都認識的兩位“大人物”。
“坎貝爾,叫醫生去城堡。你代我宣讀遺囑,處理好這裡再回來。”
說完,淵·卡文迪許便抱起黎蘇大步朝門口走去。
萊斯利覺得事情不對勁想去攔,可坎貝爾和那兩位大人物一攔,他錯過了最佳時機,那男人已經帶著黎蘇走遠了。
萊斯利幾近憤怒,指著坎貝爾的鼻子雙目直瞪,“你又是誰,這可是在我的城堡中,你們的行為是在犯法!”
坎貝爾笑笑,看起來比淵·卡文迪許親切許多,他一把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