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哲就喜歡她這個樣子,伸手去摸她額角。
手機卻突然響了,他接起來一聽:“是我,嚴重嗎?好,我回來看看。”
“什麼事兒,醫院來的電話?”
許哲思考片刻沒瞞她:“是孫月瑩,受點傷送醫院了,我去看看。”
趙惜月很想問他受的什麼傷,但隱約覺得不會是好事兒,於是閉嘴不言。
許哲先送她回家,轉身開車去了李默家的私人醫院。
走廊裡孫月瑩的父母坐在那裡,見他過來連翹楚情緒有點激動,被丈夫孫晉揚一把拉住。
“叔叔阿姨,月瑩什麼情況?”
“已經穩定下來了,這會兒應該醒著。你要不要去看看?”
連翹楚恨得咬牙:“你讓他去看有什麼用,雪不加霜罷了。許哲,你小的時候阿姨對你不薄,你現在把我女兒害成這樣,真沒有一點愧疚?”
“我正找醫生給她治療。”
“她這是心病,靠那些狗屁心理醫生能治?你自己就是醫生,她這情況該怎麼治你心裡最清楚。我也不逼你,我只希望你能有點良心,我們孫家沒對不起你。”
許哲看她一眼,沒再說什麼。然後他推門進去,發現孫月瑩正躺床上輕輕地哼著歌兒。
她哼得挺投入,似乎並未注意到許哲的到來。但當對方走到床前時,她卻突然停下歌聲,極自然地問他:“許哲,好聽嗎?”
“好聽。”
“你要是喜歡,我以後經常唱給你聽。”
“那樣你會累的。”
“不累,唱歌怎麼會累呢,我又不幹活兒。也沒聽說有人唱歌到最後唱死了呢。”
孫月瑩說著衝他微微一笑,其實還挺美的。
她不發病的時候看起來很文靜,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可許哲一低頭看到她手臂兩邊包的密密麻麻的紗布,又不得不正視一個現實。
她其實是有病的。
“為什麼割自己,不疼嗎?”
孫月瑩示意他幫自己把床搖起來些,然後摸著那些紗布呢喃:“其實也說不清楚,心情不好的時候想找點事情做做,正好床頭擺了一把美工刀。我就……”
“以後別再做這種事情了,你父母會擔心。”
“那你擔心嗎?”
“我也會。”
“你會擔心我就很高興了。許哲,我們還去看那個醫生嗎?”
“你想看嗎?”
“想看,我想早點好起來。我覺得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總得先把自己變成一個正常人。要不然永遠也沒有讓你愛上我的機會了。”
病房裡陷入長時間的沉默,許哲想起連翹楚的話,一時無言。
那天離開醫院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他開車行駛在路上,突然停在了一家便利店門口,進去買了一打啤酒出來。
回到家後他上天台,把袋子裡的啤酒一罐罐拿出來喝,喝完後順手擺在旁邊的臺子上,很快酒罐子排成一長排,他卻依舊清醒。
都說喝酒會讓人醉,對他似乎不起作用。
他扭頭看一眼排成一條直線的啤酒罐,明白自己是個醉不了的人。哪怕心亂成那樣,酒罐子依舊排得分毫不差。
他是那種心裡怎麼想,便只能怎麼做的人。偽裝假裝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於是他喝乾最後一口,將啤酒罐一個個踩扁,裝進袋子後下樓,第二天上班時特意帶到醫院,在門口遞給那個長年在附近撿易拉罐的老奶奶。
對方衝他眉開眼笑,那一刻他就想,這些酒算是沒白喝。
孫月瑩出院後,他繼續帶她去見心理醫生。那天見過醫生對方說要請他吃飯,他便沒拒絕。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