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快就把錢存起來了?你也知道有些年紀大的人,喜歡把現金藏家裡,若是這樣就比較麻煩了。”
確實很麻煩,惹上這樣的事情,她頭痛得夜裡都沒睡好。
多虧了許哲的那斤小龍蝦,才讓她稍微好過點。
一個不謹慎把事情搞成這樣,她有點自責。那天的畫面就一直在腦海裡播放,一些原本沒想起來的東西經林律師一提醒,立馬變得清晰起來。
“那天吃飯的時候我好像聽我舅媽提了一嘴巴,說要把錢存銀行。說他們小區那段時間不安全,常有入室行竊。”
“若真如此,我覺得這官司或許都不用打。”
“怎麼,您有辦法讓他們不起訴?”
“改天約個時間我和他們見一面,最好不上庭就把這事兒給你解決了。你是霍少爺介紹來的人,我也不會坑你,用最短的時間最少的金錢解決麻煩,比什麼都好。”
趙惜月剛想要謝他,聽到這話一愣:“霍少爺,你是說許哲吧?”
“是是,是許少爺。”
林律師似乎自知失言,趕緊挑起別的話題掩飾過去。
趙惜月卻記在了心上。她一早就懷疑許哲跟弘逸集團有關,也曾想過他會不會是霍子彥的兒子。算算年紀差不多,可姓氏又不一樣。
弘逸家大業大,沒道理自己的孩子不跟父姓。
她滿肚子的疑問,後來的談話就有些走神。但總體來說見面的結果令她挺滿意,若真像林律師說的那樣能不鬧上法庭,至少能保留雙方的一絲顏面。
離開的時候對方一算時間,收了她兩千塊。趙惜月心裡不由咂舌,還真盼著不要上庭得好。這麼一談都得兩千,真打官司律師費都不少。
回家後她開始上網,查跟弘逸有關的一切。以前她也查過,但沒往霍子彥的夫人身上查。如今從許哲口中得知了一些他母親的基本資訊,她查起來便有了方向。
即便如此她也花了好幾個小時,第二天才在某個小起眼的小網站的一篇報道里,找到了“許煙雨”這個名字。
結合之前查到的資訊,她基本確定這人是霍子彥的太太。
原來霍太太姓許,那麼許哲真有可能是霍家的孩子。至於他為何隨母性,她一時還想不通。
在弄清這一點後,趙惜月竟有點隱隱的興奮。是慶幸許哲確實是有錢人家的公子,還是覺得可以利用他的身份進入弘逸內部?
她想不明白,而且一往深了想就頭疼,反倒不高興起來。
她不想利用許哲,他乾乾淨淨一個人,把她當朋友看待,她要是算計他,是不是太不是個東西了。
可爸爸的死怎麼辦,就這麼隨它去了?媽媽又總是什麼都不說,搞得她愈加覺得裡頭有貓膩。
她只能暫時先不想這事兒,把舅母對付過去再說。
林律師說到做到,過了一天真的和她約了時間,去到招待所找陳氏夫婦談。
陳明和桂虹說到底都是小老百姓,一輩子沒跟律師打過交道。他們原本只想著拿張借條嚇唬嚇唬侄女,逼她吐點錢出來罷了。
結果沒想到她出手這麼狠,直接帶了律師過來,一副要跟他們對簿公堂的架勢。而且那律師能說會道,把他們說得啞口無言。想想那些已經存進銀行的錢,到時候法官問這錢的來路,他們還真說不出來。
陳棟常看港片,待律師走了後還拽了起來:“媽,這個叫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罪,要是說不清楚,是要坐牢的。”
桂虹也不懂這些,嚇得臉色都白了。
旁邊陳明就唉聲嘆氣:“我早說了這樣不好,我姐她們孤兒寡母的,我們這不是欺負人家嘛。”
“當初寫假借條的時候你不是挺來勁兒的嘛,這會兒倒怪起我來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