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換衣服,她卻硬把我拖進更衣室,說要跟我換衣服。我那時演王子她演只蜜蜂,她穿了我的衣服後拉我跑出去亂逛,後來就不見了。我那時候太小,記不清事情怎麼發生的,只是隱約覺得如果不換衣服的話,可能失蹤的那個會是我。”
“所以你一直很自責,很想把她找回來?”
“是,她是在我手上丟的,我得負責把她找回來,給她父母一個交待。”
趙惜月有點失落,既為那個女孩子難過,也替許哲難過。從六歲起揹負一個不必要的責任這麼多年,他這日子到底怎麼過的?
“如果找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辦,和她結婚嗎?”
“我沒想那麼遠,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一天不把她找回來,我就沒辦法開始新的生活。那天和你約了看電影,結果我接到個電話,說在雲城找到她了。於是我就趕了過去,不小心把你給忘了。這些天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說清楚,可你總是躲著我。你是不是還生氣?”
“有點兒,那天下雪啊,我凍得要命你卻沒出現,多少有些不高興。可聽了你這麼哀惋淒涼的愛情故事,我又釋懷了,想想還是原諒你算了。”
“謝謝你。”許哲想了想又添一句,“但這不是愛情故事。”
“那是什麼?”
“是責任。”
“所以你打算擔負這個責任多久,是不是一天不找著她,你就不戀愛也不結婚,永遠不開始自己的生活?”
聽她說這個許哲轉過頭來,意味深長盯著她看,突然冒出一句:“你是不是喜歡我?”
趙惜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著,緊張得連連擺手:“你胡說什麼,我沒那個意思。”
“那你約我看電影?”
“都說了是齊娜沒空才約的你。我本來要約謝志的,可你說他那天上班。”
“所以說你其實喜歡的是謝志?”
趙惜月又開始咳嗽:“沒、沒有。我誰也不喜歡,我就是找個人陪著看場電影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許哲伸手拍拍她的背:“沒有就沒有,不用這麼緊張。”
他不說還說,一說趙惜月更想咳,怎麼聽都有種自己欲蓋迷障的感覺。
她趕緊換話題:“那你找到她了,那個人是她嗎?”
“不是,只是有些情況碰巧相同而已。”
“也是,要真是她你現在肯定沒空陪我在這兒看球。”
許哲掃她一眼:“應該讓你多咳兩下。”
“小氣鬼,開個玩笑都不行。你這人是不是一直這麼較真兒,你吃素也是為了她嗎?你信佛,想靠宗教的力量找到她,所以才不吃肉?”
“我小的時候吃肉,高考結束的時候我媽帶我去廟裡燒香,碰到個老和尚。他說話很玄,有些東西我沒聽明白,但有一點我懂了,他說我心裡有業障要消,如果想消的話不要吃肉。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我就不吃肉了。”
“就為了老和尚一句話?”
“是,我這個人較真啊。”
拿她說過的話堵她的嘴,趙惜月真服了他。
“你不覺得這樣的人生少了很多樂趣?”
“其實沒什麼差別。我剛開始吃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覺得學校食堂的菜不衛生,蔬菜好點兒,肉總覺得有味兒,所以索性就不吃了。你整天吃學校的菜,不覺得難吃嗎?”
“本來沒有,被你這麼一說真有了。”
“你大四了吧,今年就畢業了,想好去哪兒工作沒?學外語的,想做翻譯嗎?”
“不行,我這水平當不了翻譯。四年沒好好念,也沒考翻譯證,有點時間都拍照去了。”
“所以你喜歡拍照?”
“是,剛開始為生計才去,後來發現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