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韻甚至產生了一點罪惡感。
是啊,他那麼好,各方面條件都極其出眾,說是萬里挑一都委屈他了。成韻長這麼大還沒碰上過比他更出色的男人,相貌、家世、能力、談吐,他就是上天創造出來的傑作。
這樣的人別說喜歡她,就是多看她一眼都令人激動,偏偏她不識相,幾次三番拒絕別人的表白。他竟還不生氣,回回出手相助,當真是有情有義的男人。
和他一比,原本就不怎麼樣的謝子桓更是被比到了泥裡。細想兩人當年交往的過程,他也從未像孟青和那樣處處關照留意她,有時候還會讓她受委屈。
果然是年少不懂事,對男人太不瞭解。有對比才能分辨好與壞。
她把那盒鰻魚飯拿出來,掰筷子的時候小聲解釋了一句:“也不是不喜歡,你這個人挺好的。”
“那是為什麼,你怕我嗎?”
“挺怕的。”
孟青和露出一絲笑意:“怕什麼?我不吃人。”
不吃人嗎?那天吻她的時候差點要了她的命,還敢說不吃人。總覺得這男人一旦爆發她絕對招架不住,若真滾到了床上,只怕她有命上去沒命下來。
好端端的怎麼想這些?成韻臉一紅,趕緊開啟盒蓋吃飯,籍由將注意力轉移到食物上,而掩飾自己的尷尬。
孟青和火眼金睛,一下看出了她的羞澀,只覺喉頭一緊,一股吻她的衝動油然而生。
他最近真的很不尋常,身體時常沒來由地發熱,下身某個東西動不動就立正站好,總是要去洗手間自己解決。似乎再頻繁的冷水澡也澆不熄他那股炙熱的心火。
這一切都拜成韻所賜。
成韻只顧埋頭吃飯,隱約感覺到孟青和的目光如紅外線般在她臉上來回遊走,偏偏還不敢抬頭。吃光一盒鰻魚飯後,她又拿飲料喝,順便消滅了塊蛋糕。直把自己撐得肚皮溜圓,一掃剛才的頹勢,瞬間精神滿滿起來。
孟青和見狀便道:“好了,吃飽喝足,也該幹活了。”
“幹什麼,餵你吃飯嗎?”成韻邊說邊把其他東西往桌上擺,“你隨便挑,想吃哪個同我說,我替你拿。要我餵你嗎?”
孟青和傷的是右手,成韻怕他左手吃飯不熟練。
結果對方點點頭,滿意道:“嗯,確實有事情要借你手一用。”
“什麼事兒?”
成韻已經拿了副新筷子準備掰開了,就聽孟青和輕描淡寫吐出兩個字:“洗澡。”
“啪”一聲,一次性筷子分成兩半,成韻一手一根筷子,顯然被震住了:“你……說什麼?”
“我說,借你的手替我洗澡。”
“這怎麼行。”
“可我傷了手。”孟青和抬起包得嚴嚴實實的手,強調道,“還是右手。我沒辦法用一隻手給自己洗澡。”
“可我……”
“這手是為你傷的,你應該負責。”
成韻啞口無言。他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你要洗澡我幫你找個人吧。”醫院裡有護工,她想大不了出點錢。
可孟青和一口回絕:“不用,我的手又不是為他們傷的。”
他不提地提醒她受傷的事情,搞得成韻很是愧疚。她確實應該報答他,哪怕端屎端尿也應該。可給他洗澡卻令她難以接受。兩人充其量只是朋友,上次是不小心,這次一本正經脫光在浴室裡“坦城相見”,光想想都讓人耳根子發燙。
成韻彆扭地搖搖頭。孟青和也沒說話,只默默地盯著她。他的視線平和冷靜,沒有一絲壓迫感,可他天生就有那麼一股子令人屈服的氣勢。他越不說話越安靜,成韻心裡越是發毛,歉意也愈加濃烈。罪惡感再次升上心頭,總給她一種是她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