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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坐副駕駛。平時出門若司機開車,他便坐後排,要麼就自己開車。副駕駛這個位子常年總是空著。
後來認識了成韻,他便喜歡讓她坐在那裡。好像那裡多了個人,心也會不那麼空虛,有種充實滿足的感覺。
人真是種奇怪的生物,可以被毫不起眼的東西左右情緒,甚至牢牢被控制住。
他睜眼打量成韻的側臉,一路沉默到了醫院。
李默剛準備下班,被孟青和一個電話“截胡”,鬱悶地窩辦公室裡等他。等人到了之後一看那手傷成那樣,不由咂舌。
“怎麼搞成這樣,誰給你縫的?”
“第一醫院的醫生。”
“怎麼,發炎啦?那你該找他們去啊。”他邊說邊拿棉籤沾傷口上的粘液,一臉嫌棄樣,“讓我弄這種,大材小用。”
“知道你手藝好,特來叨攏。”
李默一愣,旋即大笑起來:“兄弟,你不對頭啊,今天這是怎麼了,我看看太陽從天上掉下來了?你居然也會開玩笑。”
他邊說邊作勢往窗外探頭,孟青和便接道:“別看了,這會兒只有月亮。”
李默更加驚奇,看一眼孟青和後將目光落到了成韻身上。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居然讓沉悶乏味至極的孟青和成了這麼幽默的人。她到底用的什麼手法?
“成小姐是吧,能不能跟你討教一下,你是怎麼調/教的他?”
成韻沒明白他的意思,眨巴著大眼睛疑惑地望著對方。
李默指指孟青和:“他,千年老樹萬年龜,這個世界上最無趣的男人,你是怎麼把他變得這麼活潑生動的?”
成韻覺得活潑生動這個詞形容孟青和不大合適,但她也不覺得他是什麼千年老樹。他這個人從一開始就給她一種挺厲害的感覺,和他在一起不會沉悶,只會害怕而已。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索性笑著搖搖頭。孟青和掃李默一眼,將成韻拉到自己身後:“看手,你的任務是手,別的不用你管。”
“當然要管,我還以為有生之年再看不到你談戀愛呢。”
聽到這話孟青和的手微微一彎,意味深長瞪著李默。對方立馬改口:“錯了錯了,孟爺這是黃花閨女頭一回,成小姐你千萬別誤會,他在你之前真沒別的女人。他是個完全的禁/欲系。我們以前一直以為他喜歡男人。”
成韻也品出那種話的弦外之音了,但她覺得自己沒權力追究這些,所以依舊只是大方地笑著。李默不由讚歎一句:“真不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做孟青和的女人就得這樣,以後可還有得你受呢,保重啊,成小姐。”
說完他迅速親身,孟青和扔出的筆還是輕輕劃過他的臉頰,留下一條淡淡的痕跡。
“真是高手。”留下一句讚歎後李默叫來了護士,和他一起處理孟青和的傷口。
成韻就乖乖坐在一邊看著,眼看一切都快處理完,就剩最後一截紗布包裹固定就可以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她拿出來一看是阿姨打來的,便走出辦公室去接電話。醫院走廊裡回聲很大,成韻怕吵著別人,便走到角落的窗邊小聲地說話。
電話那頭阿姨和她說了多多的一些情況,比如晚飯吃了多少,在幼兒園高不高興,有沒有鬧著看動畫片,洗了澡正準備睡覺卻死活要聽她的聲音。
阿姨正說著,多多的叫聲已經插了進來,一句句“媽媽”叫得成韻忍不住微笑起來。母子兩人於是隔著電話開始互訴“衷腸”。多多人小鬼大,第一句話就問:“媽媽,你在陪少少哥哥的爸爸嗎?”
成韻啞然,只能打馬虎眼。可孩子都是固執的,不問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絕不罷休,於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問題。成韻沒辦法,最後只能老實交待:“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