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誇下的海口,尷尬地訕笑兩聲,趕緊又轉了話題:“如今春來日頭正盛,大人約莫著也是嫌曬。不如民女寫一方香露的配方給大人,此物既提神又避曬,當真極為好用。”
阮箏從前在家時也聽人說起過宮中秘事,知道有些個內侍常年日久伺候宮裡的貴人,當真過得比女子更為精緻。這一位白日裡遮成這樣,莫非也是怕曬?
想起那日匆匆一瞥,不得不說長得確實姿容不俗。她有心結交此人,便想著法兒地討好對方。無奈怎麼遞橄欖枝對方都沒有接的意思,對她的提議也是毫無反應。
阮箏只能自己找個臺階往下走:“不過大人從前在宮中侍候,知道的只怕比我們更多些,是民女不自量力託大了。”
封瀛一直未開口,聽到這話時嘴角終於微動了兩下。他總算聽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
宮裡、大人?這是拿他當內侍看了。難怪對著他一陌生男子如此話多,只怕在她心裡,他根本也算不得個男人。
封瀛眉眼微沉懶得與她費話,眼見前方青雀庵的山門已若隱若現,門前有寺裡的姑子在灑掃除塵,還有幾個婆子樣的人等在那裡,他便驅馬向前,抬手往馬屁股上甩了一鞭子,馬兒吃痛立馬又加速向前跑了兩步。
車內阮箏沒個防備,又一次跌坐了回去,腦袋撞在了車廂壁內,疼得她輕呼一聲。
今日回去定要好好查查,這身子上只怕不知留有多少處淤青了。
封瀛揮完鞭後勒停了自己的馬,停在樹邊看著馬車駛回了青雀庵,被山門口的婆子勒停在了韁繩。他眉眼微沉,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當真是吵得人頭疼。
隨即他拉下斗篷調轉馬頭,朝著密雲山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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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一波紅包,慶祝我們箏箏成功得罪了男主。
封瀛:把我當太監是吧,很好,非常好。
箏箏:我是哪裡沒有做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