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些人相看劉長墨時那副嘴臉,彷彿人家已是自家的囊中之物,尤其是她那個妯娌得意的臉孔,實在叫她看不下去。
仗著自家有個待字閨中的女兒,彷彿得了劉長墨便能越過她這個長嫂去了。既如此她便絕了她的念頭,挑個這裡面最出色的扎她的心,看她那個弟妹還有什麼法子蹦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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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瀛站在廳外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憑著深厚的內力將廳內一眾女眷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
韓逸跟在他身邊自然也聽見了屋內的對話。只是他也沒覺得那有什麼,只低聲道:“殿下今日實在不必來這一趟,阮姑娘辦事您該放心的。”
話剛說完便見封瀛平靜無波的臉色微微一沉,看得他一陣心驚瞬間閉嘴。封瀛也不開口,只靠在樹後閉目沉思。
阮箏辦事的能力尚可,憑著那張魅惑人心的臉和那一張巧嘴,該辦的都能給他辦好。
但韓逸顯然將這小女子想得簡單了,大約也被她的長相迷惑住了,只當她是什麼良善之人。卻不知小丫頭心思極多,做任何事都有其目的在。她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都是在為將來鋪路。
便聽她剛才說起與劉長墨的關係便可知,她對這樁婚事十分上心,頗有點志在必得的意思。
按說憑她的家世嫁進劉家也不算高攀,只是劉長墨若當真娶了她,往後怕是再也沒安生日子可過。
那樣心思純良只知行醫問藥的一個人,遠遠不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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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熱鬧了一天的三皇子府才歸於平靜。三皇子進到皇子妃的臥房時,自有丫鬟上前來斟茶。他坐下後掃了一眼那倒茶的丫鬟的眉眼,一個沒忍住便伸出手來摸住了對方的手。
那丫鬟嚇得手一抖,差點將茶水潑出來。她立馬跪下戰戰兢兢不住求饒,倒把三皇子逗得哈哈大笑。
“你且起來,本王又不會將你如何。”
丫鬟哪裡敢起,三皇子是未必會將她如何,可若是惹惱了王妃她只怕便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王府裡誰人不知王爺風流王妃善妒,這兩人一鬧起來底下人便要遭殃。為著王爺的風流好色,府裡已死了好些貌美丫鬟。
三皇子今日有事也懶得再逗弄她,手一揮便讓人退了出去。不多時王妃從旁邊的暖閣中走出,走過來坐到了三皇子身邊,同他說起了今日的宴席之事。
“你讓我好生招呼楊大人家的姑娘,我今日也算是拉著她說了不少話。只是我倒不知王爺竟喜歡那樣的。”
柔柔弱弱眉眼平淡,談不上美與醜,只是缺了幾分靈性。
三皇子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又在這兒拈酸吃醋。我讓你與她交好,你只當我要納了她。殊不知本王有大事要辦,本王要的不是她而是她那個手握重兵的爹。”
川陝總督楊鈞是他眼下最想拉攏的人,若能得他相助,那把個乳臭未乾的小皇帝趕下寶座便是輕而易舉之事。到時候莫說是他楊鈞的女兒,便是這京城所有勳貴家的女子都得任他挑選。
想到這裡他眼前竟出現了一個人的倩影:“今日富平侯家的姑娘也來了吧。”
王妃眼珠子一轉:“你說的是大的還是小的那個?”
“自然是美冠京城的那一個。說起來她也算是我的外甥女,待我大事所成這天,我這個當舅舅的送她一個貴妃的大禮,你說如何?”
王妃一聽氣得心肝都在顫,面上還得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笑罵了一句:“王爺當真風流。”
三皇子兩指敲著桌面嘴裡不住笑道:“如今便待楊鈞的訊息了。”
與此幾街之隔的楊家老宅中,剛回京述職沒多久的川陝總督眼下卻有些愁容不解。他手中拿著一塊玉玦,不置信地又問了女兒一遍:“當真是富平侯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