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那以人養藥的法子你可曾毀去?”他等陶罐內的清水煮沸,在四人面前各擺上了一隻陶碗,碗中放了一片茶葉。葉片細長,葉片清亮碧綠,其上還有絲絲淡金色脈絡,青光不住流轉,映得人眉眼皆碧。陶碗形式古雅,不足盈握,精巧可愛。
“我把他的儲物袋毀去了,但還沒來得及找他居所。”秦以清說。
希音道君一抬手,就發出了一道符詔命令太上宗在揚州的弟子細查獨孤器的底細,務必要將這種傷天害理的法門徹底毀去,“任何事都不能鑽研太過,太過就容易入魔,那弟子原也是回春谷真傳弟子吧?妙應還是太心慈手軟了。”他嘆了一聲,妙應真人是回春谷的掌教。
長寧暗忖,這位祖師伯看著和藹,說話語氣卻好生威嚴,讓人連反駁的念頭都興不起,言談生死也若等閒。
秦以清還想著那顆青蓮子,又把妖狐把九品青蓮子種在長寧體內的事說了一遍,“師祖,小師妹的身體真沒事嗎?”
沈摶聽說孫女肯把青蓮子送給師姐療傷,欣慰的摸了摸孫女的小腦袋,希音道君也捻鬚微笑,“真是好孩子,放心吧,你們身體都沒事。”
秦以清和長寧都鬆了一口氣。
“來,喝杯茶壓壓驚。”希音道君將陶罐中的水倒入陶碗中,葉片隨著水流不斷打轉翻轉,一團氤氳的清氣自杯中升起,許久不散。清澈的水也被茶葉漸漸染碧,清香澄澈如一汪碧水。
秦以清顧不上喝茶,“師祖,我有要事稟告。”
希音道君頷首道:“這裡是我的洞天,你們可以放心說話。”
秦以清將她們發現九宮閣的事告訴了希音道君。
聽說她們居然祭煉樂九宮閣,以希音道君的城府也不禁動容,他放下茶盞,“你們確定那件法器是九宮閣?”
長寧連忙將收起來的法器遞到希音道君面前,順手將她祭煉的痕跡也抹去了,沒有放大的九宮閣就類似一隻鐵盒,絲毫不起眼。秦以清在九宮閣時就告誡過長寧,除了九宮閣絕對不可以提及九宮閣,除非她讓她說,因為很多大神通者靈覺都很靈敏,說不定她們的對話就被人聽走了,長寧出了九宮閣後就再也沒有提過這三個字。
“果然是九宮閣。”童稚的聲音響起,“拿來給我看看。”
這聲音讓秦以清和長寧都愣住了,她們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別人,這時長寧已經知道不能用容貌和聲音來判斷修真界的人,這聲音聽著像是小孩,說不定是某個老妖怪。
希音道君笑言:“師傅轉世後一直閉關修煉,連我都不怎麼見,今天倒是託了你們的福。”
“師傅?”長寧想了想才反映過來,祖師伯說的師傅是他跟阿翁的師傅。
“老祖?”秦以清卻比長寧更驚訝,老祖不是傳世投胎了嗎?她再一想,頓時領悟原來師叔祖在世俗隱居是為了找回老祖轉世,難怪他行蹤隱秘又不刻意隱藏自己身份,是怕老祖找不到他吧?
希音道君領著兩人往竹林深處走去,裡面有一間用青竹搭建成的竹居,希音道君和沈摶走到竹居前下拜,“師傅。”
“進來吧。”奶聲奶氣的聲音老氣橫秋的說道。
四人依次入內,竹居中擺設極為簡單,竹製地板上只有一個蒲團,一雙嬰兒小肥腿盤膝坐在蒲團上,長寧不敢抬頭,順著師姐的動作給蒲團上方的人行三跪九叩的大禮。
蒲團上的人笑著說,“你們兩個也別那麼拘謹,把我曾徒孫都嚇壞了。我不想你們老來見我,是怕以後你們見了我,就想起我現在這樣子。”
希音道君正色道:“師傅的威儀是深刻在徒兒心中的,無論師傅現在如何,徒兒始終記得師恩深重。”
玄元老祖揮了揮手,“別整天跟我說這些比唱的還好聽的話,先把九宮閣給我。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