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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參加陰火宗的考核?你不怕有危險嗎?”長寧問。
那冥族道:“陰火宗考核有危險,我在這裡生活也有危險。”
長寧一想也是,陰火宗考核再危險,也不至於比獸潮更危險,“那我們一起去黑山城。我叫冷寧,你呢?”陰、冷都是陰冥界的大姓,走在陰冥界任何一座大城,一塊牌匾砸下,準能砸到一個姓陰或姓冷的。
“晚輩姓陳,單名玄字。”冥族自我介紹道。
長寧說:“你也不用叫我前輩了,叫我道友即可。”
“是,冷道友。”陳玄從善如流的改口。
兩人在山洞裡歇了一宿, 深入陰冥界(五)
有了陳玄的帶路,長寧再也不用漫無目的的在陰冥界亂竄了,但兩人的速度也不是很快,因為陳玄時常會停下采集些陰冥界特有的靈植,或是獵取一些野獸。在長寧看來,這些冥獸死後就化成一團陰氣,頂多偶爾會留下一兩塊冥晶,可在陳玄看來這些野獸能留下的物品太多了,皮毛、骨骼……只是這些都需要一定的手法快速處理,不然很快就散成一團陰氣了。
陳玄本以為長寧會對這些事不耐煩,卻不想她看的津津有味,甚至還跟他學了處理野獸的各種手法,陳玄暗想這姑娘的父母還真奇怪,一點生活常識都不教她,要是能護著她一輩子的話,那也是尋常疼愛孩子的修士,可偏偏又中途把她趕了出來,還讓她來這麼危險的地方,也不知他們是如何想的。
這段時間長寧藉著陳玄採集教授時,斷斷續續說了好些自己的“身世”,她本來想說自己編造出來的那對爹孃已經死了,可死字還沒出口,就被乾坤圖打了屁股,長寧只能臨時鬱悶改口說爹孃不見了。她現在更加確定這乾坤圖是她爹孃的法寶,不然怎麼管她管得比師傅和自己爸媽還嚴?這感覺總讓她前世的家庭教師……長寧打了個哆嗦,雖然她也很想老師,可還是不希望多個老師來管自己。
長寧自述自己以前一直跟爹孃住在山谷裡,前段時間爹以外出遊歷的理由放她出門,她還當爹是允許自己出門玩了,痛快的在外面玩了好幾天回家,卻發現爹不見了,她現在是出來找爹孃的。說著說著長寧自己眼眶都紅了,她也很想找爸媽啊!可惜都不知道去哪裡找。
陳玄生性謹慎,對自己的來歷始終諱莫如深,但時常不動聲色的探話長寧的來歷,長寧對他身世沒興趣,只對北荒洲的各種情況有興趣,藉著自己有口無心的自述“身世”,她也打聽到了不少北荒洲的具體情況,這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雙贏。她在外最喜歡扮演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來是她現在年齡合適,二來也是這種外形最容易降低別人防備,幸好修行界容貌不代表年紀,不然她還真不好意思扮傻白甜。
對於長寧的悲慘經歷,陳玄無言以對,不過至此之後他對長寧的無知就見慣不慣了,還時常會主動說些歷練的經驗。他的善意讓長寧對陰冥界的惡感降低了不少,陰冥界也不全是惡人,當然也不排除陳玄到了陽世也會做出同樣奪舍的舉動,這就像長寧殺起冥族來從來不會猶豫,任何冥族在她眼中就分了三種——一種無冥晶的,她懶得殺;一種是太強了,她要躲著點;還有一種就是她最喜歡的,既有冥晶實力又比不過自己的,這是收特產的最佳物件。
兩人在山脈中穿梭了十天,長寧終於又一次看到了陰冥界的城鎮,陳玄說這個小鎮是修士建立的,裡面還有一個修真集市,長寧看著那低矮的城牆,再想想宗門那個駐地,自稱是村落,可城牆還比這裡要高許多,這就是上洲和下洲的區別吧?
“冷道友,你要不要換身衣服?”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陳玄對長寧的態度不像之前那麼拘謹了。
“換衣服?”長寧困惑的望著陳玄,冥族有衣物嗎?不都是用陰氣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