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照片流出去,倒也顯得很刻意。”
“那你的意思的?”
“我就是想給你送個禮物。過節麼,送禮物是應該的。”
“可是我並沒有給你準備禮物。”
姜承印面色一沉,格外嚴肅地望著宋佚:“那一會兒你好好想想,應該補我一個什麼禮物比較合適。”
宋佚望著滿眼珠翠,為難道:“這些,我都送不起。”
“這些我用也不合適。挑個我能用的,金額限定在千元以內。”
“為什麼?”
“金額越少難度越大,也越能體現你的用心。”
這是什麼歪理,他說起來還這麼理直氣壯。偏偏宋佚也不想反駁,一副死心踏地認定他說什麼都對的沒出息樣。
兩人站在那裡挑了大約半個小時。宋佚想起莉莉說鴿子蛋要訂婚時才能送,說什麼也不肯挑戒指。那些個項鍊全都是花樣繁複造型誇張的宴會款,她戴著走紅毯倒是合適。但一想到那價格她就打了退堂鼓。
幾千萬的東西掛脖子裡,丟了的話她得自刎東南枝。
所以挑到最後,就挑了副款式簡單的耳釘。
姜承印把那兩顆小東西放在手心裡掂了掂,皺眉道:“是不是太小了?”
“不小了,我耳垂不大,戴這樣的正合適。大了不好看。”
明知道他指的不是這個,這姑娘也是個小機靈鬼。
既然她挑了這副,姜承印也不想和她唱反調。他對送禮這種事情看得也淡,並不認為非要送多貴多豪華的東西才能表達重視。
禮物,貴在對方喜歡。
他看了眼宋佚不大的耳垂,問:“現在要戴上嗎?”
“嗯,我試試吧。”
宋佚拿過櫃檯上的小圓鏡,擱到了自己面前,然後對著耳孔開始往裡扎。
她有一陣子沒戴耳環了。因為演的那個角色偏中性風,劇本里是不讓戴耳環的,所以她連平日裡都給省了。
好久不戴耳洞似乎有點長起來了,她費了半天勁兒扎進了一隻,另一隻卻怎麼也戴不進去。
正費勁巴拉找孔的時候,一隻手突然觸到了她的耳垂。緊接著手裡的耳釘就被人拿了去。
那手在她的耳垂上摸了兩下,又湊近到跟前看了片刻,隨即將針扎進了耳垂正中的一個孔裡,還貼心地替她把耳釘釦扣緊。
宋佚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呼吸瞬間停滯,全身所有的器官都在一瞬間罷工,連感覺都變得異常稀薄。
只有耳垂上的細胞活躍地工作著,令她清楚地感覺到男人的指腹在上面拂過時是怎樣令人心顫的滋味。
她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暈倒了。
好在這時姜承印撤回手,又將她推到了鏡子前:“看一下,我戴得對嗎?”
宋佚看著鏡中的自己,忍不住想要吐槽。這個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妖怪到底是誰啊。
走出袁傢俬宅的時候,宋佚還暈乎得很。
接下來她被姜承印帶去餐廳吃飯。米其靈餐廳的菜品精緻而可口,她卻有些食不知味。
耳朵上那兩顆小釘子就跟兩個小惡魔似的,一直在她的心頭叫囂著,吵得她腦仁疼。
她沒吃多少便推說飽了,看著頂樓旋轉餐廳外七彩的霓虹,終於有了一點過節的感覺。
這絕對是她過得最驚心動魄的一個平安夜。
果然說對了,平安夜想要平安無事,還是待在酒店裡最安全。
吃過飯宋佚本以為姜承印會送她回酒店,沒想到對方又問:“聽說今晚有煙花,去看嗎?”
宋佚想說自己心裡今晚已經炸了十七八回煙花了,難道你沒有聽見嗎?
嘴裡卻不自覺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