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佚憤憤然地又翻了回來, 重新躺平了身體。兩手緊緊地攥著那條薄被, 恨不得把被套都給咬下來一塊。
怎麼可以這樣, 她今晚還怎麼睡得著。帶著那麼大個秘密, 她這是要徹底失眠的節奏啊。
這個姜承印到底是何方大神, 吊胃口的功力居然如此之高?他丫不會是點家某位大神的馬甲,專寫那種卡點卡到人要死要活的修仙小說吧?
宋佚徹底服了。
小丫頭也是脾氣上來了, 索性就不走了,又睡到了昨晚睡過的客房裡。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前一晚在這裡睡的時候多少還有點心理負擔。今天卻是完全放鬆的狀態。
她現在只對顧明明感興趣,好想衝進姜承印的房間, 爬上他的床,把他從床上……
“想把那男人吃了?”
心底有個聲音卻突跳了出來,嚇了宋佚一跳。
她用力搖搖頭,想把這個邪惡的念頭扔出去。卻不料這想法越來越清晰, 攪得她原本就毫無睡意的大腦愈發清醒。
宋佚在床上烙了好久的餅子才睡著,睡到後半夜的時候卻又突然醒了過來。
白天吹的風到底是涼到了,睡了一覺的她腦袋發沉, 鼻子也不通氣,整個人昏昏乎乎,比剛才給姜承印吻了還要透不過氣來。
她掙扎著從床上起來,想出去找點藥吃。可這房子大得要命,這會兒又是後半夜所有人都睡下了,她一個人連下樓客廳該往哪裡走都不知道,上哪兒找感冒藥去。
想了想宋佚還是認命,決定回房喝杯水矇頭繼續睡。
剛要轉身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是男人的聲音。
“不穿鞋嗎?”
宋佚小心肝一凜,回頭看向姜承印:“你睡醒了?”
“聽到點動靜,出來看看你怎麼了。”
“你知道是我?就不能是老鼠什麼的?”
姜承印睡醒後笑起來尤為好看。他淡淡道:“我們家沒有老鼠。”
宋佚……
好吧,他贏了。
抬槓到此結束,宋佚指了指自己不通氣的鼻子:“感冒了,想出來找點藥吃。”
“光腳到處跑,確實得感冒。”
“是感冒之後才光腳的。”
“哦。”
那一聲聽起來充滿了諷刺的意味,果然姜承印接下來的話也很不客氣,“所以感冒會讓人腦子不好使,不記得穿鞋。”
這男人到底怎麼了,喝假酒了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能槓。再這麼下去他就該撬起整個地球了。
就在宋佚生氣的小火苗一個勁兒地往上鑽時,姜承印終於結束了兩人間無聊的對話。
他衝宋佚招了下手:“過來吧,吃藥。”
宋佚再次跟著他進了主臥。進屋後也不知姜承印從哪邊找出雙拖鞋來,擱到了她的腳邊。
“穿上。”
剛穿上鞋又飛來一條毛毯,將她整個人裹了個嚴嚴實實。
毛料輕而柔軟,一點負擔沒有卻又讓人格外溫暖,宋佚滿足地走了幾步,走到沙發邊坐下。
姜承印像是完全睡醒了,找出了之前用過的那個藥箱,從裡面拿了感冒藥摳出兩顆遞給宋佚,又替她倒了杯水。
他伸手遞水杯過來的時候,睡衣的領口敞開,露出了裡面若隱若現的肌肉。
宋佚一下子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到了鼻子處,下一秒就要滴滴答答地流滿地。
她趕緊低頭,假裝吃藥把這一陣尷尬給掩飾了過去。
可是喝水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會想要再看這男人一眼。
印象裡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姜承印穿睡衣,深藍色的綢質布料,在燈光下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