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心理準備,蘇慢還是覺得驚訝,跟她閨女長得像,所以他來這裡是為了調查。
蘇慢看了看蘇寒山,他看上去已經知道這個資訊,所以比蘇慢淡定得多。
即便曲遠行不開口,蘇寒山也會開口問他。
「我知道你家幾個孩子生母叫張漫漫,我想知道跟我女兒是不是同一個人。你們有保留跟她相關的東西嗎?」
蘇慢看蘇寒山,他們媽相關的東西不多,本來是蘇慢保管,她上高中後就交給蘇寒山保管。
蘇寒山淡定地點頭:「有,不過我已經妥善收好,都不在這裡。」
蘇慢想了想說:「我媽有個翡翠吊墜,你閨女有這樣的隨身物品嗎?」
曲遠行激動起來,連說話聲音都發抖:「有,一個綠色的翡翠吊墜,是個翡翠福瓜,背面有個標記,是一朵小雲彩。取她名字的雲字。」
蘇慢本來也很冷靜,這下也激動起來,心砰砰跳得厲害,她回想她媽那個吊墜,背後那個標記確實是個雲的形狀。她跟蘇寒山對視一眼說:「我媽正有那樣一個翡翠吊墜。」
是不是已經可以判斷曲遠行就是他們的外公。
這下,連蘇寒山都維持不了冷靜,接下來,就是進一步核對資訊。
曲遠行回到自己屋,從隨身行李中取出一張照片,很珍惜地平放在手上,拿到堂屋來給蘇慢和蘇寒山看。
「這是曲漫雲。」他說。
「這是我媽。」蘇慢激動地叫了出來。
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輕,臉上帶著淺笑,一雙眼眸清澈如清溪,漂亮又溫婉。
得到蘇慢肯定的答覆,曲遠行手不停顫抖,照片從她手中滑落,忽忽悠悠飄到地上。他喃喃自語:「我本來以為她早就死了,結果她活了這麼多年,還有五個孩子,真好。你們五個就是上天給我的禮物。」
蘇寒山調查過,蘇慢媽的死跟受過重傷無關,跟王麥穗無關,就是治不好的重疾,這樣的死因還讓人覺得有點安慰。
即便這樣說,蘇慢覺得他肯定還是傷心,心裡本來存了女兒還活著的渺茫希望,現在希望破滅。
蘇寒山別過臉去,他變了調子,聲音不穩說:「我去拿她的東西。」說完,快步走出堂屋,走出院子。
蘇慢跟曲遠行都沒說話,默默坐著,直到蘇寒山再次回來。他拿回來的東西有吊墜、信和照片。
吊墜曲遠行很熟悉,確實是曲漫雲的。照片都是曲漫雲年輕時候拍的,長相一模一樣。至於字跡,曲遠行帶了曲漫雲上學時候寫的文章,字跡也一樣。
蘇寒山公安出身,更能看出那字跡分明出自一個人之手。
這下完全沒疑問了,蘇慢他們媽就是曲漫雲。
屋子裡很安靜,安靜到令人窒息,似乎過了很久,曲遠行對蘇慢說:「看到你們五個生機勃勃的樣子,我該知足。」
蘇慢點頭說:「我們幾個就是你的棉襖、棉褲。」
緊接著,曲遠行說了一句讓蘇慢更驚訝的話,他說:「我只有曲漫雲一個閨女,沒有別的孩子,曲淑平是我從堂弟家過繼的。」
怪不得,曲淑平一家跟曲遠行相處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奇怪的感覺。
最後曲遠行跟蘇寒山決定聯合起來調查曲漫雲的受傷原因,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蘇慢他們五個對他稱呼不變,依舊叫他曲爺爺。甚至這事兒只有三人知道,先不告訴蘇慢幾個弟妹。
「調查很難,除非找到當時的目擊人,但這就跟大海撈針一樣困難,只能盡力而為。」蘇寒山說。
他都說難,那肯定是難到幾乎調查不出來。
三個人剛決定下來,蘇向東他們四個帶著大聖回來,院子裡又熱鬧起來。他們絲毫沒感覺到剛才屋子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