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醉時說的話歷歷在目,雖然已經做好決定要裝傻裝失憶,但她擔心自己一看見盛徐行就露餡兒。
做了半天心理建設,江頌宜才抹開銅鏡。
銅鏡那頭,盛徐行正在低頭擺弄著手中一個土黃色的匣子。
聽見銅鏡傳出來的動靜,他抬起頭,見了江頌宜就露出笑容:“來了。”
江頌宜竭力裝得若無其事:“對,您用過晚食了嗎?”
“吃過了。”盛徐行說,“你等我一會兒,我弄完這個再說。”
“好。”
盛徐行繼續低頭擺弄手中的東西。
五分鐘後,盛徐行說:“好了。”
他拿起那個土黃色的匣子投送過來:“給。”
江頌宜連忙接住:“這是何物?”
盛徐行:“你不是說做夢夢見銅鏡不見了……”
“咳咳咳……”江頌宜猝不及防被自己的口水嗆著,咳嗽起來。
盛徐行一愣,見她咳得臉和脖子都紅了,隨即意識到她在為昨晚酒後失態一事難為情。
他伸手越過銅鏡替江頌宜拍背:“沒事吧?”
江頌宜好不容易咳停了,臉上的熱度卻怎麼都下不去,她都不知道該怎麼直視盛徐行了。
“盛公子……”
“沒事兒。”盛徐行道,“我過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喝得酩酊大醉,跑到街上攔了一輛計程車,問駕車的師傅去不去機場,師傅說去,我說那你路上注意安全,人家差點下車揍我。”
江頌宜一愣,腦補了一下那個場面,忍不住笑了。
這一笑,她的尷尬感頓時沖淡了許多。
盛徐行見她神色總算沒那麼不自然了,將話題帶回土黃色的匣子上:“這個叫定位器,那個黃色的匣子是顯示屏……你把匣子裡面那個銅片抽出來,貼在銅鏡後邊,再把這個匣子收好,這樣一來,就算銅鏡被盜,只要開啟顯示屏,就能知道銅鏡的具體位置在哪兒了。”
江頌宜怔了怔。
她沒想到自己只是抱怨了一句,盛徐行會放在心上,並且送來這個東西讓她安心。
“定位器是老式的,用電子供電,一塊電子能用一年,你不用擔心沒電,一年以後我再給你換個新的。”
盛徐行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匣子本來是黑色,不過這個顏色太顯眼了,我給換成土黃色,你隨便往牆縫裡一塞就能藏起來。
有了這個東西,只要房子沒被偷走,銅鏡就不用擔心失蹤,我們也就不會失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