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瀰漫開來,她驚喜道:“好香啊。”
盛徐行被她的反應逗得想笑,給她科普:“這個叫泡麵,每個桶裡都有面餅,油料包和調料包,用熱水衝開燜五分鐘就能吃,主打一個方便快捷。”
江頌宜嚐了一口,大感驚奇:“這泡麵看著簡單,但比京城麵館裡一碗三十文錢的面還要好吃。”
盛徐行說:“好吃歸好吃,它沒什麼營養,偶爾吃一次還行,天天吃會導致營養不良。”
江頌宜用塑膠叉子叉起滷蛋:“有蛋有肉,還不營養嗎?”
“跟正常吃飯能提供的營養肯定不能比。”
吃完麵,江頌宜收起銅鏡,號召全家給凍瘡膏去標籤。
忙到深夜,備好五百瓶凍瘡膏,江頌宜洗漱後回房歇息。
躺進睡袋,身上蓋著盛徐行送過來的棉被,江頌宜突然想起盛徐行那句“你還在長身體,剩下的時間得用來睡覺”,嘴角不由得漾出一抹淺笑。
在全家大小事都要自己操勞做主的現在,還會把她當成孩子的只有盛徐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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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陳揚來取走三百瓶凍瘡膏。
江頌宜本以為取走這三百瓶,他要賣上好幾日才會來取第四批貨。
但隔了一天一夜,陳揚再次藉著巡邏的機會來到奶茶攤子,交錢的同時提出要加大出貨量。
江頌宜皺眉:“賣得這麼快,你不怕被上頭查到?”
陳揚笑容狡黠:“不怕,有人在替我承擔風險。”
原來陳揚見凍瘡膏在軍中賣得好,便主動聯絡他的上峰,一個姓顧的千戶長,用一瓶一兩二百文的價格將凍瘡膏供貨給他。
顧千戶膽子大,以二兩的價格在軍中兜售,銷量依然很好。
“有了千戶長在上頭頂著,天塌下來也砸不著咱們,你儘管把貨給我就是。”
江頌宜瞭然,派了江玉楨回江家,拿貨給陳揚。
陳揚一走,江玉窈從攤子旁走過來,她剛才把兩人的對話都聽去了。
得知一瓶凍瘡膏賣到二兩銀子,落到江家手中只剩下七百文,江玉窈不免心生怨懟。
“這些人真是黑心肝,什麼力氣都沒出,一轉手就能掙走這麼多錢。”江玉窈恨恨道,“早知如此,咱們一開始就該把價格提高。”
“價格高了,這筆生意不僅輪不到陳揚做,也輪不到我們做,我們連七百文都掙不到。”
江頌宜道,“以咱們如今的身份,能把凍瘡膏賣到滿意的價格就好,至於其他人要用它掙多少,咱們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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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寧城。
一大早,盛徐行一反常態沒有睡懶覺,而是帶著江頌宜給的《春耕圖》和兩個花瓶出門,直奔顧家。
他抵達顧家時,顧時章正在用早飯。
得知盛徐行帶了跟大晟有關的古物過來,顧時章連早飯都沒吃完,和他一起進了書房。
在看到盛徐行拿出的《春耕圖》後,顧時章激動得連忙摸出眼鏡和放大鏡,湊近了研究畫卷。
足足兩個小時,書房裡都沒人說話。
盛徐行昨晚研究了半夜,此時心裡基本有數了,見老爺子露出這副痴迷不已的樣子,他忍不住暗暗發笑。
半晌,老爺子直起身,揉了揉長時間俯身而痠痛不已的腰:“好小子,你這東西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