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擔的,我敢給,你敢賣嗎?”
陳揚頓時啞然。
今年早春他在軍中賣凍瘡膏的事被上峰發現了。
好在上頭有個顧千戶頂著,而且軍中將士用了凍瘡膏,沒像往年那樣手腳皸裂流血流膿,加上天氣轉暖後,凍瘡膏生意停了。
所以上頭不好追究,只象徵性警告了他一番。
但陳揚知道,這樁生意已經被盯上了。
而且江家脫了奴籍,如今能光明正大做生意,今年冬天凍瘡膏輪不輪得上自己賣還是個未知數。
“那你這回找的合夥人是誰?”
江頌宜坦言:“王賀,王副將。”
陳揚:“……”
他悻悻地走了。
攤子上的生意穩定下來,江頌宜便不再整日盯著,她心中有一筆更大的生意。
又過了幾日,王賀到江家找江頌宜,結清三百個水壺的貨款,按批發價算兩千四百兩。
江頌宜當著王賀的面開始算賬。
“水壺從烏犁送過來,進貨價是四兩銀子一個,批發價賣八兩,一個水壺的純利潤是四兩,三百個水壺是一千二百兩,分給您三成利就是三百六十兩。”
說著,江頌宜從王賀送過來那疊面額為一百兩的銀票中拿出三張,又加了六個十兩的銀錠子遞過去:“王叔,您收好。”
王賀看著送到跟前的銀票和銀子,不由得咋舌。
他不是不知道跟江頌宜合夥做生意能掙錢,但自己只是動動嘴皮子幫忙牽牽線,就能拿到比兩年軍餉還多的銀子,還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王賀收起銀子,又問:“你手中還有多少水壺?”
江頌宜一聽這話,知道來了大生意。
她不答反問:“您需要多少?”
王賀道:“最少八千個。”
江頌宜一愣:“一次性要八千個?”
那是好幾萬兩銀子的貨款,軍中拿得出這麼多錢嗎?
“對,你沒聽錯,而且不用按批發價,就按十兩銀子一個的價格賣。”王賀看出她的顧慮,道,“錢這方面你不用擔心,要水壺的人有的是錢。”
王賀解釋了一番,江頌宜才知道要買水壺的人是前兩年空降到庭州那位驃騎將軍。
驃騎將軍名喚蕭秉寧,是京城百年世家大族蕭家最受寵的嫡幼子。
蕭家是當朝太后的孃家,如今又有女兒入宮為妃,前朝後宮都有人脈,加上家族百年積攢下來的龐大家業,是以蕭秉寧養成張揚跋扈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