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人,你過得不好,我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沈芸但凡答應下來,你就是為全家招來一個真正的大麻煩,還是甩不脫的那種。”
江韞玉:“……”
他顯然也才想到這一層關係,愧疚道:“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周全。”
“沒考慮周全只是其一。”江頌宜冷聲道,“我知道你覺得自己沒用,幫不上家裡的忙,但我們什麼都沒說,你倒是自暴自棄上了。
你想想流放路上二哥和二叔三叔輪流揹你翻山越嶺的辛苦,我們要是真的覺得你是累贅,嫌棄你拖全家後腿,早在半道上便將你扔了,何苦千里迢迢把你帶到庭州來?”
江韞玉:“……”
他抬頭環視圍在四周的親人,無論是母親還是二房三房,眼中都是對他濃濃的關切。
“是啊,韞玉,我們是一家人,家人的意義不就是微末時互相扶持嗎?”
“沒有人覺得你是累贅,有你在,我們這個家才是完整的。”
“沒錯,大哥哥,我還指望你教我讀書習字呢,依我看來,你的字寫得比二伯好多了。”
江景臣這話一出口,江元柏佯怒,虛張聲勢要去敲他的腦袋。
江韞玉被叔侄二人逗笑了。
笑著笑著,他抬起袖子拭去眼角溢位的淚水:“頌宜,是大哥錯了,我往後再也不妄自菲薄,我一定……一定好好愛惜自己,就算不能幫上家裡的忙,也不讓大家再為我操心。”
江頌宜見他想開了,鬆了口氣,語氣也緩和下來:“大哥,咱們家只是暫時受困於此處,待脫去奴籍,以你的才情,大有發揮的餘地,你且再耐心等等。”
江韞玉點頭,眼神慢慢變得堅定:“好。”
江懷川把江韞玉送回去歇息,眾人也各自回房。
白令容拉住江頌宜,悄聲道:“頌宜,沈芸說明日要到衙門告我們,這可如何是好?”
江頌宜拍了拍她的手,寬慰道:“身正不怕影斜,沒做過的事,咱們不怕衙門來查。”
見女兒心中有主意,白令容心中安定下來,母女倆又說了幾句話,然後回房。
江頌宜回到房中,從箱籠裡揀出十多味藥材,開啟銅鏡一邊跟盛徐行閒聊一邊研製藥物。
盛徐行聽她說完沈芸今日的所作所為,吃了一驚:“這姑娘膽子真大啊。”
身處封建年代,清白對女子而言,是跟性命一樣重要的東西。
今天這件事若是按照沈芸的預期發展,讓她和江韞玉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個“捉姦在床”,就算江家認下這門親事,沈芸成功嫁入江家,往後的數年,甚至是數十年,沈芸都會被人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