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主意,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我已經讓玉楨去喊沈叔了,你再等等。”
沈芸聞言,尤不死心:“江韞玉呢?你大哥江韞玉呢?”
“我大哥?”江頌宜裝傻,“我大哥在房中練字呢,你也知道他不良於行,鮮少出門。”
“可他之前分明跟我在柴房……”
“沈姑娘。”江頌宜打斷她的話,她緊盯著沈芸,眼神銳利,“我大哥不愛出門,在屋中練了一下午的字。”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芸哪還聽不懂江頌宜話裡的意思——江家識破了她的計劃,但是沒打算讓她得逞。
她要是堅持點破,那便是不識趣,也討不得好了。
沈芸咬咬牙,看向門口往院子裡張望的鄰居,又看看一旁滿眼失望的白令容。
她沉默了一會兒,對江頌宜道:“江姑娘,多謝你救了我。”
“鄰里鄰居,應該的。”江頌宜微微一笑,笑意卻沒達到眼底,“你站起來走兩步,看看頭還暈不暈。”
沈芸站起來走了兩步:“不暈了……家中還有事,我先回去。”
“好。”
沈芸離開後,門口的鄰居也散去。
江頌宜關上院子門,連忙進了江韞玉房間。
江韞玉還昏迷不醒,白令容正守在床邊,臉上充滿了愧疚。
見江頌宜進來,白令容連忙讓開位置,方便她為江韞玉把脈。
一番把脈後,江頌宜臉色越來越難看。
白令容看得心頭髮怵:“頌宜,你大哥他怎麼了?為何到現在還沒醒?”
江頌宜鬆開江韞玉的手,起身到桌案前寫藥方:“沈芸給他餵了烈性春藥,給牲畜用的那種。”
江韞玉因為殘疾,身體本就不好,扛不住烈性春藥的藥力,暈了過去。
白令容臉色一白,心中又後悔又憤怒。
“沈芸她怎麼能……怎麼能這樣!”
她真誠待沈芸,覺得這姑娘小小年紀沒了母親庇佑,父親娶了個彪悍的繼母回來,要將她嫁給一個糟老頭子做妾。
她打從心底可憐沈芸的遭遇。
可誰知道自己好心借錢給糧,開解安慰她,倒喂大了沈芸的胃口,她居然用如此齷齪的手段想要敗壞自家大兒子的名聲,以此達到嫁入江家的目的。
白令容心寒得直垂淚,連忙問江頌宜:“這藥可會損害韞玉的身子?”
江頌宜到了嘴邊那句“排出藥性,再吃幾服藥好好調理便無事”到了嘴邊,想起自己百般勸母親不要跟沈芸來往,她都沒往心裡去。
也該讓她長長記性了。
想到這裡,江頌宜故意唉聲嘆氣:“不好說,我不知道沈芸給大哥下了多少劑量,劑量要是太大,大哥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再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