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語地說他根本不是兔子,分明就是一頭狼。
玉帝艱難地低聲擠出一句話:
“胡扯......”
“明明你才是一頭狼......”
悟能聽見了,他露出一個看起來溫馴柔和的笑容,說道:
“陛下您害怕狼麼?那今天我不當狼了成麼?”
手卻壓根沒有停,唇也又一次落了下來,細細密密地印於臉頰和脖頸。
玉帝的呼吸都快要破碎得連他自己都認不出來了,只是最簡單的輕吻而已,居然讓他如此著迷。他仰著脖子,展露頎長優美的頸部線條,喉結上下翻動。
而後突然猛地前傾低頭,在悟能的肩頭重重咬上一口。
這一口就沒有留餘力,殷紅的鮮血很快就溢了出來,從玉帝的齒間流淌成蜿蜒曲折的細長血線,順著悟能的肩膀和手臂流下滴落。
玉帝的喉嚨裡微微發出一陣陣難耐的低吼,如同野獸嘶鳴。手臂環繞住悟能的腰身脊背,指甲嵌入背部面板。
他艱難地擠出兩枚顫抖的字元:
快點。
悟能被突然咬了一口,也不喊疼,只伸手輕輕撫摸著靠在他肩頭的玉帝的後腦。
簡直就像是這種在朝堂重地,龍椅之上的僭越行為反而給他壯足了膽量,此刻竟有些如同惡作劇般的頑劣心思。
他說:“陛下,您說什麼?我沒聽清。”
玉帝的臉順著他的肩頭埋進頸窩,幾乎是吼了出來:
“快點......!!”
此時玉帝也終於明白了,這貨就這麼一直不溫不火不緊不慢地撩撥戲弄他,一直不切中要害,有如隔靴搔癢一般,就是故意耍他呢。
這貨哪裡還有一點憨傻可言,簡直一肚子壞水。
可是偏偏他就吃這套,偏偏他就是受不了這樣,所以如此失態,正中這人下懷。
此時也是有些惱了。
悟能又得寸進尺,含著忍不住的笑意說道:
“陛下?這是您的命令麼?”
“其實有時候,我更喜歡您求我。”
“陛下,要不您求求我?”
玉帝沒探出頭來,聲音沉悶得很:
“你......別太過分......”
悟能笑得更開心了,但就是不為所動,享受著這平時冷硬威嚴的陛下,此時此刻在他懷裡軟綿綿的模樣。
玉帝突然從他懷裡抬起頭來,一把將他撲倒。悟能的腦袋一下子磕在龍椅扶手上,發出“咚”的聲響。
玉帝一手扼住他的脖子,一手死死壓在他的胸口,眼球猩紅,脖頸的青筋盡數暴起,他嘶著嗓音爆吼:
“卞莊!!!......”
聲音顫抖得幾乎哽咽。
悟能一下子懵了,望著玉帝血紅而潮溼的眼睛,頓時慌了。
壞了,玩兒過火了,把陛下弄急眼了。
龍顏大怒。
這人立馬就整個軟了下來,瞬間被打回原形,說話都磕巴了:
“對......對不起啊陛下......我錯了......我現在就......來......我什麼都聽您的!”
玉帝眼中還在燃燒著怒火,手上的勁道卻些微鬆懈。
悟能直起身子,和玉帝一同坐在龍椅之上,空間極其狹促,這兩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簡直要身子撂著身子才能擠進去,悟能還得微微側坐於扶手邊緣。
他捧起玉帝的臉,鄭重其事地,再次在唇上落下一個深深的吻。
最後的吻,也是開始的吻。
忠臣僭越龍椅上,
傾身俯首影成雙。
指繞黃袍朝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