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玉兔領命前去勾搭淨壇使者,和對方卿卿我我把酒言歡之時,玉帝其實就一直利用悄悄在玉兔身上插的“眼”,躲在兩人的視野之外偷摸窺探著那邊的一舉一動。
看到玉兔一開始攬著悟能的胳膊拉拉扯扯動作曖昧的時候,看到她表情嫵媚語氣嬌俏地喊哥哥的時候,玉帝其實早他媽炸翻了陳醋罈子,心裡酸沫橫飛,眼裡都要飆出火星子來。
這廣寒宮內其他普通的侍女論長相姿色肯定遠不如那玉兔精,而且辦事不一定利索靠譜,隨隨便便找個人去勾搭,玉帝還不放心。而且那玉兔正巧在過去和取經路上的悟能有過一面之緣,兩人也算舊相識,這麼找藉口一起喝酒敘舊也不容易讓人生疑。
若不是實在沒有合適的人選,才不想讓這勾人的小妖精靠近自己放在心尖尖兒上的男人!
若不是他自己身份特殊過於引人注目,如果消失一會兒定然會被人發現,他就自己化了形上了!就像當年,那高小姐一樣......
剛剛伸手接過玉兔脫手的酒壺時趁機往對方身上施上去的“千里眼”標記,好像放的角度不太好,居然就看不清楚坐對面那頭死豬的表情。
有這麼漂亮玲瓏的小妖精主動勾搭上來膩膩乎乎卿卿我我,肯定美得不得了吧?!
玉帝視線直直放空遠眺前方,攥著酒杯的手指用力到指尖和關節都微微泛白。
這時卻有人忽然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那修長纖細的手腕,白若玉脂的面板在出神的目光裡晃過一道清影,這才讓玉帝回過神來。
“陛下這麼長時間都沒來光顧寒舍,這一遭好不容易來了,怎麼看著這麼心不在焉,似有心事?”
來人端莊雍容的面龐浮現一絲溫婉的笑意,聲音靈動如泉水潺潺,和著一襲素紗腰間垂掛的白玉環佩叮鈴作響,扣人心絃,卻又暗含三分尊貴優雅。說話間不忘向玉帝行了一禮。
玉帝回禮道:“太陰皇君見笑了,剛剛確是心念有他,不過說是什麼心事倒也談不上。”
談得上,太談得上了!這哪裡是心事啊,都已經是絕症晚期把他折騰得死去活來的了!!
太陰星君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得清的聲音說道:“沒有心事,那陛下為何自從幾千年前那一別就再沒來尋過我?可是已有別的心上人了?”
玉帝微微一愣,這女人果然心思格外敏感縝密,一下子就扼住了要點命脈,一語中的。
玉帝狀似不經意地擺了擺手:“未有之事,只是事務繁忙罷了......這麼些年都沒跟你招呼一聲就兀自冷淡疏離,實在對不住。”
太陰星君笑笑說道:“陛下倒也不必致歉,本就是你情我願的消遣,陛下不想來,那便不來就是了。”
未有之事?哪個男人的表情神態措辭語氣能瞞得過她這一雙精明的眼?哪怕是玉帝也不行。
這分明就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而且這新歡定得是讓他萬分抓心撓肝牽腸掛肚,以至於一心一意全放在了那人身上,這麼些年從未想起過這僻靜偏遠的廣寒宮內還有一個被他拋棄冷落的人。
不過太陰星君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她從很早開始心裡頭就門兒清,倆人不過就是消遣作樂,從未有人動過真感情。
玉帝沒有,她自然也沒有。
那玉帝雖然地位尊貴,容貌俊朗出眾,作為一位藍顏知己那是相當的秀色可餐,在太陰星君賞閱把玩過的男人裡頭幾乎是最高階最出色的一位,可她畢竟還有很多選擇,從來不會陷在一個美夢裡太久而無法自拔,初期略有不捨,很快也就物色新的物件去了。
更何況那玉帝也和她一樣,身邊鶯鶯燕燕美女天仙雲集,怎的可能永遠留得住。
不過,既然這會兒又遇上了,回味一口這香醇味美的陳年老酒也未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