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脫奴籍又有什麼錯?
一念及此,她心裡頓時沒那麼難受了。
盛徐行若有所思道:“那位王大人說,想脫奴籍就得立大功……功勞這種事,是不是隻要夠大,就不分型別?”
江頌宜道:“按理說是如此……可還有什麼功勞能比摘下敵軍將領首級和以命護駕更大呢?”
盛徐行琢磨了一會兒,不答反問:“你瞭解過庭州當地的民生嗎?比如種地。”
“種地?”
“對,種地。”盛徐行道,“庭州當地是以種什麼糧食為主,收成如何……”
江頌宜道:“庭州是以種小麥為主,至於收成……我初來庭州時想過做釀酒的營生,跟當地居民打聽過,收成主要看天,當年的氣候要是好,小麥畝產二百一十斤到二百四十斤不等。”
“二百多斤?”盛徐行手指在櫃檯上點了點,心裡有了章程,“我要是能給你弄來畝產一千三百斤的高產糧種,以及土豆,番薯,大豆之類能當成主食的種子,讓大晟人不再餓肚子,這種惠及全國的事,算不算大功一件?”
江頌宜眼睛一亮。
“算!”
大晟每隔幾年就要遭一次天災,不是蝗災就是旱災,要麼是水災。
每逢荒年糧食短缺,餓殍遍地流民四起,往往遭一次災,大晟好幾年都恢復不過來。
這是朝廷很頭疼的問題。
若是盛公子送來的高產糧種能在全國推廣,糧食產量翻上四五倍,農民不再餓肚子,這絕對是能載入史冊的不世之功。
“那咱們可以試試。”盛徐行道。
他說著,樓下傳來門鈴聲。
盛徐行丟下一句“等我一會兒,我拿個外賣”就消失在銅鏡後。
隔了一會兒,他拎著外賣回來了,往櫃檯前一坐,拆開外賣袋子,拿出兩個小蛋糕。
他將其中一個遞過銅鏡:“來,嚐嚐這個東西,它叫蛋糕。”
江頌宜接過,一眼就被粉色玫瑰花造型的蛋糕吸引了注意力:“好漂亮啊。”
盛徐行一臉“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小得意,他拆了叉子遞給江頌宜:“用這個挖著吃。”
江頌宜用小叉子小心翼翼地挖下一塊蛋糕放進嘴裡,甜甜的奶油香氣在唇齒間蔓延開來,她輕聲“哇”了一句:“好吃!”
盛徐行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該吃點甜的。”
江頌宜微微一怔。
她看向銅鏡那頭,盛徐行正在吃另一個小蛋糕。
但他不太愛吃甜的,淺嘗兩口就放下了。
這個人好像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她的不開心,並不厭其煩地寬慰開解她。